又抓住了王平生。王平生被他带走后,音讯全无,全然不知其生死下落。 她不禁眉头深锁,心知她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不会再有得手的机会。 她必须离开。 然而,面对眼前这位闻名遐迩的骆朝六殿下,她并无把握。 她垂眸扫过他的腰间,今日是大皇子的婚宴,故而他身上并未随身携带任何兵器。 既然他手中没有武器,那她就并非完全没有胜算。 她举起匕首起势,同时从腰间取出暗器,朝骆禅檀刺去。 骆禅檀冷笑一声,似乎是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他侧身避过刺客的匕首,反手绕上她的手臂抓住往自己的身前拉。 刺客没有预料到他会将自己拉近到他身边,这无异于给了她可乘之机。 她的另一只手上拿着暗器,暗器上淬了剧毒,她将暗器往他腰腹处刺去。 眼见就要得逞,骆禅檀抓住了她拿暗器的手腕,一折就将她的手腕拗断。暗器被她夹在指缝之中,手腕被拗断,五指便失力松开,暗器也倏地从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她吃痛地睁大了双眼,骆禅檀依旧一脸不冷不淡的表情,抓住她手臂的手一拉一推,她的另一只手的肩膀也跟着脱臼。 他的脚踢向她的膝弯,她立刻就弯了一条腿,整个人低了他一截。 此时,骆禅檀松开了折断了她手腕的那只手,一掌击在了她的后颈。 她瞬间就失去了意识,昏迷倒地。 不过一会儿,骆禅檀就将刺客收拾完了。 他再次抬眸看向骆守敬:“大殿下无事吧。” 这还是骆守敬第一次亲眼见骆禅檀动手,他讶然于骆禅檀解决刺客的轻巧。 他于心中暗暗比较,若是让他和骆禅檀单独打斗,他必然会输。 骆禅檀与领兵打仗的骆守敬不同,他没有正经地学过兵法谋略,在排兵布阵上,他比不过骆守敬。但是在单打独斗上,他不会输给他的任何一个兄弟。 而骆禅檀之所以能够达到这种程度,最关键的一点,就在于他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简而言之,就是不怕死。 方才刺客用暗器的那一招,骆禅檀将对方拉到自己身边的这一举止,稍有不慎,就会把自己置于险地。 骆守敬手扶着妆奁的边沿,平稳下呼吸之后问骆禅檀。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里是内院,婚宴宴席设在外院,骆禅檀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骆禅檀低眼扫了一眼躺在他脚边的女人,淡淡道。 “宫里的细作有了动作,神暗司一直在暗中监视她的动作,为的就是找出宫中细作在宫外的外应。” “我自然是跟着外应来此。” 刺杀他的人,是岑周的细作。 可是,岑周的细作为何要杀他。即使要杀皇子,也该是对众矢之的的太子动手,而不是他这个大皇子。 骆守敬稍稍动了动脑子,脑子里浮现出一个意外的猜测。 太子骆安城,和岑周有瓜葛。 他想要借岑周的手除去对他太子之位有威胁的自己。 骆禅檀瞄了一眼骆守敬流露出惊讶的神情,也猜到了他想到了其中的弯绕。 “那你可知道,上官楚姑娘现在在何处。” 上官楚是卫国公之女,他和她已经拜过堂,她现在也是大皇子妃了。 若是上官楚出了什么差池,一夜喜事变白事,只怕他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卫国公的责难,还有朝堂之上的诸多阻碍。 骆禅檀意外于他没有继续追究下去,而是换了话题问一个女人的下落。 “她应该就躺在屋子里的屏风后头。” 那刺客的目标是骆守敬,所以没有对上官楚下手,只是用迷药迷晕了她,脱下了她身上的婚服,将她挪到了屋子里注意不到的地方。 “这个女人,你要带走。” “当然。” 骆守敬又问:“你会将今夜发生之事如实回禀陛下吗。” 骆禅檀依旧回答了那两个字,当然。 在大婚之日行刺大皇子,这件事不是小事,且骆守敬也没有打算轻易放过此事。 忽然,骆禅檀看着骆守敬从地上捡起刺客的匕首,往自己的腰上划上了一刀。 他闷哼一声,丢下沾了血迹的匕首,抬头对上骆禅檀冷淡的视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