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说不过去。 贺兰到底还是替儿子着想,其实晚上她看到季云苏,还挺喜欢那孩子,纯真又老实,人也漂亮。 “事情过去就别说了。”她缓着声音劝道。 在她看来,这件事从儿子方面来看,是结束了,无论是那姑娘还是肚子里的孩子,庄晏都认,儿子总不可能还想强抢过来。 傅北山却被激怒,病房里都是自家人,他的脾气也原形毕露,习惯性骂道:“你烂畜生给老子把嘴巴夹起。” 贺兰肝气郁结还没疏散,本来以前听来不痛不痒的话,这会儿听起来却格外刺耳。 她也怒了,“张口闭口不是畜生就是蠢货,我就不闭嘴你能把我怎么着,有本事你一刀抹了我脖子,我就永远闭嘴。” 在傅家大院,从来只会听到傅北山的怒骂,水倒多了骂,倒少了也骂,洗脚水凉了骂,热了也要骂,大大小小但凡能挑刺的地方,一律都能听到傅北山的骂声。 极少会听到贺兰的反击声。 傅廷阳自上高中住校后,就很少在家里久待,他几乎没看过母亲暴怒的时候。 父子二人都或惊或讶,但反应却截然不同。 傅廷阳因为母亲终于也硬气了一回,心里很是高兴。 傅北山却因为自己的权威被威胁,怒意更甚,怒斥声也更甚。 可这回傅廷阳不再沉默,他挡在母亲的身前,黑着脸与傅北山对峙。 病房里的吵闹声传遍整个走廊,两人是父子,实则骨子里脾气都很像,当傅廷阳不再因为母亲的委曲求全而忍耐,对傅北山的怨气就像是积攒多年的火山,喷薄到一发不可收拾。 傅北山怒极了就会直接放弃,当即扭头就走,说话更是刺耳。 “是死是活关老子屁事。” 贺兰心里瓦凉的说不出话。她忽然觉得自己大半辈子的忍耐,那么不值得。 直到病房门被猛地关上,贺兰才苦笑,“懒得跟他吵,他那脾气,这辈子也改不了。” 傅北山脾气瞬间收敛,语气轻松道:“没必要忍他。” 贺兰想了想,道:“你得空了去商场给我买个包,要拿得出手,今天是你陶阿姨打的120,若不是她,恐怕...” 她不敢想。 “陶阿姨?”傅廷阳有些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