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她反复揪着白天失言的事又跟他道歉,又是一阵天花乱坠的瞎吹捧,夸他夸得天上有地上无,连“当世少有雄壮伟男子”都出来了。
丈夫很迷茫,他说他知道了,明白了,一件小事而已真的原谅你了,没有关系我依旧喜欢你,所以我们快睡觉吧,而且你不要再说瞎话,我不是雄壮伟男子,听上去很恶心,我怕做噩梦梦见双开门电冰箱肩膀与二十八块腹肌。
安各……安各见他真的一心睡觉,便咬了咬牙,开始道德绑架。
“我不管你就是生我气了”“你被我弄伤心了对不对你要跟我拉开距离了”“你要是再亲我下我就相信你是真的不生气了——”
丈夫不明所以,但他了头,立刻就把她抱紧亲了下。
好下。
亲到安各晕乎乎地搂紧他脖子悄声说“儿在睡我们去旁边房间吧”,然后蠢蠢欲动地去勾他睡衣扣子——
洛安一把拍开,敷衍道:“亲完了,我真没生气,你放心了吧。早睡。”
安各:“……”
道德绑架也不管用,很好,拿出杀手锏。
她咬牙切齿、怒火中烧地缠了上去,乎把自当作一条蛇——
洛安只觉得自是被一只嗷嗷待哺的大豹子瞎拱了一通,他甚至差被拱得掉下床去。
……这可是一张无比宽敞的豪华大床,他们原本和床沿还有着个成人的距离,与床边的儿之间还能睡下三四个成人……她是怎么成功把他拱到边上的?
无可奈何,只能放弃装傻。
洛安只好掀开被子,坐起,揉揉眼睛,又给儿拍了屏蔽咒。
他平静又困倦地问:“豹豹,你想要吗?”
“……”
“做一次?”
“……”
“就一次,好吗,明天我们答应了陪洛洛早起爬山,好还是收敛……”
安各深吸一口气,气得牙齿拳头和太阳穴的血管都硬了。
她小声低吼:“我不要!!”
“……你是想……”
“我不要这种!这种不情不愿、有商有量、仿佛无奈妥协的——我要——”
“你要什么?”
“我要你觉得我是超级性感的美!”
“……”
丈夫的表情迷茫了。
“你是啊,”他说,“你当然是超级性感的美,但是性感美不需要美容觉吗?在已经快午夜了。”
“……”
“我怎么可能觉得你不性感不迷人呢,但是明天早上五钟就要去爬山,儿又在旁边睡着……你今天也很累吧?时机地都不合适。为什么会突然纠结这种事?”
“……”
安各憋红了眼睛:“、你一开始,突然过来当着儿的面把我一把抱走……你……你抱着我在一个被子……”
他看着她,眼神有惊讶,又有被逼迫良久的委屈,仿佛这是特别特别简单的问题,她特意提出来问是在故意为难他似的。
“我今晚,只是想抱着你一起睡觉而已,我太久没能贴近你睡觉时的呼吸了。不行吗?”
……安各的熊熊烧起的郁气与好胜心,便被这一句完全扑灭了。
这无疑是句非常动听的情话,而诉说它的人完全没有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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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让它加动听了。
“……当然可以,但,我……”
郁闷、怒火、不甘心之后,是真切想贴近的渴望。
仔细算算,上次亲热还是清明节呢。
唔……
安各低头看着他在黑暗中闪光的睡衣扣子,小小声道:“我在想了。一想。”
丈夫当然明白她在说什么,他无奈地笑笑,把手放在枚闪光的衣扣上:“就一次?可以吗?”
安各:“……”
想是想,但绝对不想要这种“没办法只能加班了”的离谱态度!!
要说他一直是这个性冷淡作风也就算了,但以前明明……很热情的……
安各再次想起过去,个曾经连自分神去接听电话也会不满地摁住手机,紧紧地拦住她不愿意让她起去工作,听到她答应边的秘书“十五分钟后就到开会地”还会故意留下牙印的人……
和眼前这个,温和的,理智的,因为“二天要早起”就直接拒绝她,见她强烈要求便例行公事般要解开衣扣的人。
安各不喜欢这样。这种隐隐提醒她失去了不仅仅七,还有许多许多东西的可怕对比。
些“黏合剂”的讨论又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