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药据理力争:“夫子,您一个读书人怎么还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何况我现在就站在您面前,您看我哪里像鬼?” 夫子叹气,看着正站在阳光里自证的花小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我并不觉得你有问题,但这学堂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事情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那我二姐姐伤好后还能回来吗?”花小药最后的挣扎。 夫子不说话,摇头又摇头。 明明是秋日里难得的暖阳天,刚开始过来上工的时候也因为完美解决姐姐的问题非常开心,没想到情况急转直下,现在把姐姐的工作都给弄丢了。 花小药蹲在学堂的台阶上发愁,她不想离开,仿佛走出大门,事情就真的已成定局。 石柠春今天在东西河村也听到关于花小药的流言,作为流言里被勾引的主角,他驳斥了那些村民,显然并没有被相信,反而越抹越黑。 修缮学堂的工作进入尾声,他收拾收拾工具,准备离开,也许再也不接触,离谱的谣言就会不攻自破。 当他打开门的时候,看到不远处花小药小小一只坐在台阶上,明明笼罩在阳光里,全身却散发着阴暗低沉的气息。 仔细听,她在痛苦地碎碎念。 “要是真的死掉就好了,不会有现在这些坏事......” “已经很努力想要家里人都过上好日子了,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不是我的错,可痛...真的好痛啊——” 花小药抱着膝盖,像松鼠一样耸动肩膀哭泣,可怜又无辜,让石柠春想起了曾经的自己,也许应该拥抱一下,但是理智制止了他的行为。他们在阳光下,越离越远。 他心烦意乱,没有着急回去,胡乱地走在东西河村的阡陌中,不知走到了那个犄角旮旯,听见几个猥琐的男声在得意的讨论,便停住步伐,进行偷听。 “二郎此计,妙哉妙哉!”刘波儿恭维道。 “哎呦,突然文绉绉的,我还不好意思了呢。”田二郎坐在街边,享受着小弟带来的清甜水果。 “要不是之前他们用花婆子吓我,我还想不到这点,这就叫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确实妙哉。” 田大郎其实对亲兄弟比自己厉害是有点意见的:“也得是我,眼明心亮,看到那花小药与春满楼的姑娘接触,还想到了前两年在青越河投河自尽的□□小怡。” “不仅是鬼附身,还是艳鬼附身,他们老花家的面子可丢尽了,哈哈。” “哈哈哈,好笑死...” 几个流氓得意非常,跟花小药的痛苦形成鲜明的对比。 石柠春十分生气,他刚要踏出去,狠揍他们一番,随即想到这样的话,只解一时之气。之后会让花小药相关的流言传得更严重,便制住了脚步。 此事,必然要选择能够一劳永逸的解决方式。 春满楼的白天非常安静,姑娘们经过一晚上“欢声笑语”均已疲惫不堪,睡得正香。 石柠春的到来显然不受待见,蒋妈妈打着哈欠,挥着手绢,跟他说晚上才开门,别心急。 “咳咳,是有别的事情想要麻烦蒋妈妈和各位姑娘。” “嗯?什么呀,上回修马车的工具已经拜托花姑娘给你送过去了吧,难道她贪污了?”蒋妈妈百无聊赖,盯着石柠春的身材,忍不住想要上下其手。 “那——无论有没有恩情,无论英俊还是丑陋,春满楼不打折,什么情况楼里都只会涨价,不会降价。” 蒋妈妈连珠炮似的继续说:“降价了,客人呢会看低我们姑娘,做起来些变态事情就更没有拘束。” 石柠春听得嘴角直抽抽,他果然应付不来这些,但是为了花小药,他可以坚持坚持再坚持。 “在下是来烦请蒋妈妈及春满楼的姑娘救人的。” “嘶——莫要消遣妈妈,救人?呵,那可稀奇。”蒋妈妈拿手帕捂着嘴笑:“便是城里的小孩子都知道,我们向来是无情榜榜首的。” “作为区区木匠,想必我能拿出来的资财,见多识广的家蒋妈妈应该看不上。”石柠春稍微顿一顿:“但田二郎等人用来构陷花小药的借口是两年前楼里姑娘小怡,恐怕闹大对你们也有影响。” “那又怎么样,有什么影响?”蒋妈妈不解。 “人人都传说,小怡姑娘之所以投河自尽,是你们春满楼逼的。如今她附在小药身上,难道只甘心做个村姑?她充满怨气,她想要报复,首当其冲的就是你们。” “没有,没有的事,我们跟小怡是有那么一丢丢矛盾,但她不会因为这个自杀。而且,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