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气息,你如何都记不得了。” “是。” 你顿了顿,继续道。 “你久未与常人和睦共处,见人或偶感惊恐,实属心魔未愈,假以时日,必会好转,不必深思。” “是。” 你呼出一口气,心中似放下一块巨石,收回手指,少年又阖上了双眼,最后的残留耗尽,彻底消散,少年神色安详了许多。 晚霞最后的一抹余光照在你肩上,你沉默良久,明知少年听不见,还是轻声道: “对不起。” 你拉上帘子,转身离开,在你身后,幽闭的病房陷入一片安宁的黑暗中。 ………… “哎呦,老毕!” 往生堂前,一个瘦高的老医师正搭着另一个老爷子,笑得皱纹都展开了。 那老爷子矮他一头,刚从侧门出来,没曾想被这厮拦住,脸黑的像灶神的锅底——正是凭一己之力孤立五司的毕工司。 “来看你们工造司的人?” 毕工司不答,扭头就要走,奈何这往生堂堂主是出了名的蛮力,一只手搭在他肩上,挣不脱。 据说年轻的时候为取虎骨入药,孤身出城,三日方归,背负虎骨四米有余。 帝君谓之曰:力胜罗汉,气盖道成。 “最近工造司的日子不好过吧?” 往生堂堂主笑眯眯的伸出一只手,摊在毕工司脸前,有一巴掌拍下来的嫌疑,毕工司退了一步。 “来求跌打药者,工造司竟有十之五六,可是让老朽这往生堂好一顿折腾。” “……” 毕工司嗫嚅道 “老胡,我们也是苦啊。帝君远征,上奏的文书还在政务厅堆着呢,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工造司工作又不能撂挑子,这两天老被五司那几个老东西卡流程,可不是得闹出点矛盾来吗?” 胡堂主翻了个白眼。 “谁让你们造帝……” “谁敢拦工造司做事?”一个纤弱的女声从毕工司身后响起。 那人似乎久病方愈,边说着,边在渐起的夜风中轻轻咳了两声。 毕工司被钳住肩膀,回不了头,也做足了吹胡子瞪眼的功夫。 “啧,小姑娘这话说的。如今谁不来在工造司的鸡蛋里挑骨头,那才叫怪事——谣既不是工造司独一个编传的,就一个都别想跑,老夫绝不会撤回上报的文书!” “如此,便是那文书惹事了。”女声慢慢道“什么文书,也值得这般争执,甚至要耽搁了工造司项目进程。” 那女声近了些许,纤弱的错觉便弱了三分,显出一股子熟悉的冷意来。 毕工司不语,头上开始冒冷汗。 为什么连撞上谣言当事人这种倒霉事都能落在他身上?! “我不管六司胡闹什么荒唐,工造司的项目一日也耽搁不得,这是璃月之本。” 你站在毕工司面前,眉目间尽是冰冷的怒意。 你今天的心情委实不好。 或者说,自从知道那些真相后,你心头便总有股郁气,更兼刚从魈那里走出,对自己那股子厌恶正浓。 “毕先生,帝君将璃月百造之事托付给我,我便不敢懈怠,还请工造司继续赶工,有谁不满,我就在政务厅等着各位建言。 烦请胡堂主转告流云,我先去了政务厅,让她务必来寻我。” 没人敢和你开玩笑,两人均是严肃地应了一声。 …… 你一进政务厅就看见了那堆的跟山似的公文,打眼一扫,六司的徽记一个不少。 你捡出工造司那一卷,展开细读。 没看几行,你就气笑了。 你粗略的扫过剩下的字句,又随便拿起一卷,浏览,放下,如此五遍。 “你看什么笑得这么恐怖?” 你盘膝坐在院子的门槛上,提着一只浸饱墨汁的笔,朝着踏进来的流云笑了笑。 流云把一个透明的长颈瓶放在你身侧。 你放下公文,垂眸打量了一下,瓶中液体盛了十之七八,液体无色透明,只表面浮了一层银光,正是你要的效果——往生堂名不虚传。 “你这药分外繁琐,那药师非要说什么此药熬制不易,工艺特殊,需得冰存,要寻来冰器才肯给药——哼,本仙当场便能造出这不融的冰瓶来,何须奔波。” 你拿起药瓶,果然触手冰凉清润,没戳穿她停留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