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你捧着流云递给你的安神汤,神态木然,瞳孔震动无光,脸色精彩纷呈。 “……我怎么有点听不懂了。” 你神色恳切,目光清澈。 “心上人?谁的?帝君?谁?” 流云心知自己搞砸了,扭过脸不看你。 “只是听了几句风言风语,你便信了?” 你不可置信地发问。 “哼,本仙可不是那道听途说之人。” 流云不肯回头,声音干巴巴的。 “本仙那日见了你手上的腕钏,又见帝君待你亲昵非常,不同旁人,才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流云嘴硬道: “便是真有随意以腕钏赠人的莽人,也绝无可能是帝君” 你:…… 你扶着额头深深地叹息,倍感头疼。 “我和帝君不是……算了,帝君呢?” 流云回头,正色道: “昨日,盐之魔神逝世了。” 你神色一怔,游戏文本里零星的描写与流云此刻的话语重叠。 “再羸弱的魔神之死,与众生也是场浩劫。盐之魔神既逝,其子民来到璃月,请求帝君庇佑。帝君应允,并于昨日亲率两队千岩军,命归终与往生堂同往地中之盐,救助被盐之魔神之死波及的民众。” 你微微叹了口气,神色有些哀伤。 流云安慰道:“魔神战争中,纵是魔神也是朝不保夕,死亡也算常态,不必太在意。” 你没说话,只是默默理了理手中的发丝,寻了个空置的木盒,妥帖的放了进去。 末了,叹口气。 “那个和我一起被带回来的孩子…那名夜叉,还好吗?” “帝君已查明那夜叉受人所控,袭击璃月并非本意,帝君给予其赎罪的机会,现已作法断了那控制,安置在往生堂。只是那夜叉伤势过重,短暂地醒了一趟,没说几句话,就又昏睡过去。” 你点点头,心中安定下来。 魈还没在璃月见过你,也来不及把实情告诉钟离。 “我想去看看他。” 流云皱眉,不赞同道: “看他做甚,你才刚醒,该多休息休息。” “我已经好了,昏迷这几天早睡够了。”你把安静地快要睡着的甘雨举起来,放下去,展现自己惊人的臂力和健康的体魄。 甘雨:嘤嘤嘤。 “我就想出去走走——我带回来的药草可送到往生堂了?” 流云点头,没等她开口询问,你笑着拍了两下手。 “甚好,想必我叮嘱的药也熬好了,流云,陪我一起去看看吧。” 傍晚时分,天气渐凉。 看着你雀跃的样子,流云无奈地叹口气,给你找了件厚实的外衣披上。 “披好了,要是冻坏了,休想赖到本仙身上——先把安神汤喝了。” 你一干而尽。 往生堂抽调了一部分人手出去,前堂便更显得繁忙,几个医师来回穿梭着,一个眼神都没空给你们。 你摆脱流云替你取药,自己寻着元素力几个转弯,摸索着推开一扇门。 苍发的少年仙人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换上了往生堂的病号服,正闭着眼昏睡,气息极浅,唯有胸膛微微起伏。 你走到床边,端详着少年的脸,末了,微微叹息一声,伸出一只手,虚虚盖在少年的眼前。 “来。” 少年眉心闪过一道暗沉的红光,转眼便被一道金光压了下去。 你怔了一下,旋即意识到这便是钟离给魈作的保护措施。 残留在魈血脉里的精神控制已经消散了大半,想必也是钟离的手段——要不了几日,那些残留也会被这片金光祛除。 你喟叹一声。 不愧是钟离。 但这并不意味着你毫无办法。 这次你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了魈的额头,魈猛地皱起眉头,神色有些痛苦。 “抱歉,这是最后一次了。” 你低声说道,面色不忍,动作却干脆利落。 少年猛地睁开了眼睛,金色的眸子失神地望向你,你平静的看进他眸子深处,最后的残留正在发挥作用。 “金鹏,昨日种种,皆历历在目,今朝事事,全了然于心……唯有荻花洲的魔神本人,其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