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网密码,多少?” “房间书桌上,摆了密码条。” 于是,他掏出身份证和收一押二的500块现金,办住宿手续。对方登记并扫描好身份证信息,找回50块,递给他一张房卡,二楼205房。吴铭提着行李上楼梯,刷卡进房,准备安顿下来。 吴铭记者出差住宿,有个习惯。为了让采访准备更充分,“功课”做得更好,他进房先打开笔记本电脑,查询有没有即将采访的新信息?他照旧打开笔记本电脑,打开暖气,将羽绒服放在身后的床铺一角。坐定,准备连网线,却没看到书桌前的网线及其插口,更别提密码条。吴铭记者是近视眼,起初误以为眼神不佳没看到网线。定睛再找,书桌上不见网线和密码条,真的。办住宿的时候,明明问了前台有网线呀。受骗了,真是见鬼! 立刻,他操起房间的电话机拨打前台,说明无网络理由,要求退房。电话那头还是那个少妇,“没网线,有啥关系?能住就行啊!” “刚才我问了两遍,你回答说有网线,我才办理住宿手续。你,咋能骗人呢?” “我们店就是没网线,咋地?”对方摆烂,凶巴巴。 吴铭记者,可不是吓大的:“你不要蛮不讲理,我不和你计较。你叫保洁员过来查看下房间东西,我等下来退房。”他挂了电话,速战速决。他收拾好笔记本电脑,坐等。 十分钟左右,来人敲门。他打开门,站着前台少妇。他让开,对方就冲进来,囔囔:“电视机、卫生间没坏,你可以用,不能退房!” “我都没打开行李箱,还没用过房间的东西。你说的东西,我不要用。开头在前台你说用网线,还说密码条在书桌上。可是,根本没有。没有网线,我做不了事,退房。”吴铭坚持着。 对方开始耍赖,找碴:“你把衣服放在床上,就动过房间的东西,不许退房。要退房可以,但不退钱。” 吴铭可不吃这一套耍泼,理直气壮地质疑:“我仅仅把羽绒服放在床上一角而已,没掀开被子,也没坐过床铺。你咋就污蔑,我动过房间的东西?” “反正,我就是不退房,你能拿我怎么样?”对方睥睨,暗地威胁。 “我不和你谈,叫老板来。” “不用叫,我是老板娘。” “啊?”吴铭惊讶,“你这样做生意,对待房客不讲理。” “你不要再说,今晚就住我店,没得离开。” 吴铭暗叫:靠,住进孙二娘的黑店,莫非今天吃不了兜着走。刚进来时,难怪就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你无礼拒绝我退房,我要报警处置。”刚才,他想亮出记者证来处理,脑瓜子立转,还是低调好。既然来这边采访,先不要无谓地暴露记者身份。他不像再多看一秒这个少妇的丑恶嘴脸,又说一次,“你同不同意退房?否则,我报警。” 霸道的老板娘见吴铭动真格打算报警,迅速怂了。堆起笑容,软言宽语:“大兄弟,好说好说,行,退房。” 他听不得对方发腻的变脸话,即刻穿起羽绒服、背起电脑包、拖起行礼箱,不忘拿门卡,率先出房。火速办理退房手续,拿回450元钱款,飞一样离开这家旅店。 出差第一天就碰上黑店,预示着本次采访开始就遭遇下马威?他觉得自己过于敏感,不妥。 在黑店折腾了将近四十五分钟,吴铭记者仍然徘徊在这条主干道。他找住处,要放亮招子,以免再上当。 继续前行七十多米,他无意中看见路对面一家全国连琐平价酒店,喜盈盈。吴铭欢喜得这家平价酒店的服务,自己是办了会员卡呢。 顺利办理入住手续的时候,吴铭亦问年轻的前台小姐,房间里有无网线?对方答复说,当然有。“那可不一定。刚才,我在后头不远的一家旅店入住却没网线,居然禁止合理退房。”他说出店名,察觉对方刹那间露出一丝鄙夷之色,眨下眼恢复神态:“那家店,呵呵。你怎么去住那里呀?”吴铭悟到,那家果然是黑店。 进房,他打开电脑联网,正准备查搜更多的胡定县铁渣山“泥石流”的新闻材料。PP号又响,陈胜记者上线:“哥们,据说胡定县官方在通过现场的路上设了几道关卡,继续盘查外地记者。你要注意,别被发现!” “知道了。哥们,我不是记者新丁,会想法子突破防线,到达‘泥石流’现场。” “那就好。你别背上双肩包,记者通常都背这东东,一下子就有关人员被盯住,礼送出界。”他补了一句,“今天上午,我们太西省一家省级子报的记者到现场准备追踪采访,穿着、背包、记录本都亮出来,太招摇打眼,中午被赶回省会。不机敏,晕!” “兄弟,咱们都晓得一个业界常识。干记者的要想做得好,做事通常低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