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靴边,吐着舌头哈气。他问:“怎么办?” 银子合上嘴低呜,他抬靴推开它,起身烦躁的说:“不懂。” 秦衍跨步走到院门处回头看,她还静在那里与夜色为伴,银子追上来咬他的袍角,他莫名来气,转身往回走。 “唐颂。”他的断眉凑近了她的眉眼,“事不过三,我叫了你三声,你再不醒别怪我无礼了。” 她额头从手臂上跌下,身子摔了过来,摔进了他的怀里,于是他顺理成章的横抱她起身,她个头虽高,却出乎意料的轻,据他的力道衡量,似乎还不及一支长/枪的分量。 刚入夜,还未来得及点灯,秦衍在黑暗中辨认轮廓,把她放在了塌上,她搂住了他的腰不让他起身,拼命往他怀里蹭,她的乌纱幞头不断摩挲着他的下颌。 秦衍僵坐,骨子里的气血却在翻涌,他又嗅到了她身上那种熟悉的,淡淡的香,她不饰胭脂水粉,那是她的体香,嗅起来会有微醺的错觉。 “哥,我想你,我想娘了……”她喃喃。 秦衍压抑气息,他心底有种隐秘的欲望在滋生,同时他想扼杀这种欲望。须臾,他垂眸,视线适应黑暗后看清了她的脸。她熟睡时,眉头微微起皱,他很想抚平她眉间的蹙意,心摇手颤了一番,最终还是忍住。 她乌纱幞头掉落,长发流下,淌满他的臂膀,发梢正在他手背上方垂着,唾手可得。他伸手,握住了一蓬香意,不敢用力,浅尝辄止,也是放纵。 等唐颂鼻息沉稳,秦衍离开她走到室外,廊下的茶已经凉了,他灌了一杯压下心头的悸动,等汗意消落。 难得失控,秦衍不甘,却也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