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干脆的拒绝了她:“这里古怪,你走进里面说不定会出事……”
“赵瑞!”多次被我拒绝的栾希怒火中烧,她的语速越来越快,双眼通红,状态亢奋异常。
“我不管,我要下车,我现在就要下车!”
栾希扭动着身体,大声嘶吼着。
她的状态很不对,她终究变成了她曾经最讨厌的模样————如戈晚歌一般撒泼。
“闭嘴!再闹,我就把你自己留在这里……”
“好啊!你快点儿停车,我就要留在这里!”
“……”
我转过头看向干尺:“干尺,她的状态是不是有点儿问题啊……”
干尺冷哼一声:“我看她倒是不错,刚刚不还甜甜的管你叫哥嘛。她想下车,你就让她下呗,怎么,你还舍不得了?”
我就不该问干尺!
她这一番话给我挤兑的一个头两个大。
我没有办法,只能对着栾希厉声呵斥:“别闹了!”
可惜没什么效果,反倒让栾希越发激动。
栾希伸出手,半个身子探了过来,居然想抢我的方向盘。
这下子,我真的生气了。
开车的时候过来抢方向盘,几乎就是把所有人的脖子架在刀上!
我的一只胳膊扭曲成古怪的弧度,如同一个颈环一般,锁住了栾希的脖子,将她整个按在了副驾驶。
她的眼睛向下看去,见到我的胳膊以后,脸上的表情满是震惊之色。
我的胳膊分明没有用力,她的眼泪却啪嗒啪嗒掉个不停,她扭动着身子说道:“快!快放开我!车座上有东西,真的有东西!”
我一个眼神也没有分给她,仍旧自顾自的开着车。
“啊!”栾希发出一声奇怪的叫声,似痛苦,却又有几分享受。
我眉头微皱,假装没有听见。
倒是栾希怀里的变成‘小香猪’模样的食梦貘,忽然开了口:“哞————!”
栾希一个哆嗦,差点儿把食梦貘扔出去。
“什么玩意儿?!你们听见了吗?它真的在牛叫!”
我瞥了一眼食梦貘,沉声说道:“别捣乱。”
栾希以为我在说她,她顿时崩溃了起来:“不让我下车去采集植物,不帮我找任大哥,也不相信我说的话。赵瑞,你太过分了,你就算不喜欢我,也没必要这么欺负我!哇————!”
栾希嚎啕大哭,宛如一个刚出生的孩子。
“还有这个该死的破车,我坐在哪里,它哪里的零件就坏了,针对我,你们都在针对我!!!”
栾希确实单纯且天真,如同孩子一般,但是她也过于自我,这个世界好似必须围绕着她旋转,稍有不如意,她都难以接受,哭闹不休。
此前,任科愿意包容她,爱护她,觉得她纯洁无辜,放在心尖儿上疼着。
我却不愿意,干尺也不愿意。
栾希再单纯,也二十多岁了,是个成年人,总不能像巨婴一样,始终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况且,我并没有时间理会她丰富的、多愁善感的情绪。
干尺就更痛快了,她拿出一张粉色的手帕,叠起来以后,递到了栾希的面前。
栾希抽抽搭搭的说道:“你以为你帮我擦眼泪,我就会原谅你和赵瑞吗?我……”
栾希的话还没说完,干尺就把手帕一把塞进了她的嘴里。
我忍不住开口说道:“干尺……”
干尺瞪了我一眼,眼睛里覆盖着的白膜变得越发浓厚,几乎很难看清她的眼仁儿:“你心疼了?心疼就赶紧停车,陪她下去采集植物。”
我立即否认:“没有,我想说,干得好!”
我对着干尺竖起了大拇指。
干尺嘴角微翘,坐回了后排,低声说道:“还算有良心。”
干尺顿了一下,随即说道:“只不过,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说清楚。相信你也发现了,栾希的情绪很反常。刚进入沙漠的时候,我们虽然接触的不多,但也能知道,栾希虽然介意戈晚歌和耿承平的事情,但是她生气了,最多也只是跑出帐篷,从来不会对着别人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
“所以呢?”我不明所以。
干尺伸出手,缓缓摊开,里面赫然是一截白色的指骨!
“怎么会在你这里?”
栾希也不挣扎了,通过后视镜,呆呆地看着指骨。
干尺似笑非笑:“这你得问栾希啊。我刚刚单独和她待在车里的时候,从她的口袋里发现的。
赵瑞,你说,有没有可能,这截指骨会影响人的情绪呢?”
“任科的情绪……”
“任科的情绪也不正常,”干尺微微仰起了头,缓声说道:“你将他按在地上的时候,他并没有服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