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觉得如此难受,他自己找些事情就不会如此。 可他才入水榭,望着满池子雨芙蕖,不知怎的想有一年夏里的某个闷热的夜晚,她睡不着,央着他床游湖一事。 彼时已是午夜子时,夜深人静。 他说:“哪有人大半夜游湖的?” 她道:“不理,就要去嘛。” 他无奈,只好牵着她一路散步到水榭。 谁知两人才一上船便下大雨。 湖游不成,躲船舱里的两人做了其他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大雨滂沱,胆子极大的女子骑他身上,咬着他的耳朵一边呜咽着骂他是个坏人,可一边说好喜欢他,差点儿没把他的魂儿勾了去。 事,她依偎他怀里,与他讲诉从前自己曾航海的历。 “官人,等以你不做官了,咱去航海好不好?” 他当时明明应了一“好”,可如今还未等他不做官,她就不要他了。 她生得美,会撒娇哄人,以回了广州府,指不定有多少狂蜂浪蝶扑上来。 许以她会某个炎炎夏季的晚上,央着旁的男子与她游湖。会大雨滂沱的深夜,与旁的男子躲船舱里做曾与他做过的事,说曾与他说过的甜言蜜语。 顾雪臣的心情瞬就不好了,“回去吧。” 一旁才架好鱼竿的轻云“啊”了一,已见“自家小姐”走出水榭。 顾雪臣一路往前走,就连不远处的秦蓁叫他,他都没有听见。 秦蓁瞧着那抹远去的背影,惊诧,“她如今是疯了不成,成里说身子不适,不去前院晨昏定省就算了,如今见到人竟然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赵樱色淡淡,“近听底下的人说栖霞轩近时常传来女子呕吐的音。兴许,是有了不一定。” “有了?”秦蓁难以置信瞪大眼睛,“她前些子不是还说自己刚来了癸水?而且她明知婆婆一向盼着弟有孩子,若是有了,为何要瞒着?” “谁知道呢,”赵樱收回视线,“兴许是想等胎儿稳定些再婆婆一个惊喜。母亲不是打算带她去参加靖王世子孙女的百天宴沾沾喜气。若是有了,岂不是要皆大欢喜。若是这一胎是个男孩,便是嫡子,想来婆婆不知有多高兴。” 秦蓁一听面色就不大好看了。 公公以身殉国,被朝廷追封为鲁国公。长房因早已袭了侯爵,这国公的头衔便落了二房与房的头上。按照长幼有序,这爵位本该落到自己夫君头上来。可自家那没出息的夫君说什么都不肯袭爵。两兄弟互相谦让,谁不肯要,于是婆婆曾私底下同她说过,二房与房谁先诞下嫡子,这个爵位便落谁头上。 她头胎生了个女儿,这一胎前些子曾问过李院使,可李院使说月份太小,还诊不出来。若是房生下儿子,那这爵位便落到房头上去了。 她心里越想越不舒服,道:“宁儿该醒了,就先回去了。” 她才回到院中,便瞧见自己的夫君正抱着女儿站廊下逗弄那只新买的鹦鹉,一句话未说便进了屋子。 顾怀瑾见状,忙把女儿交乳母紧跟了进去。 一进屋,就见她坐榻上,一脸的不高兴。 “谁惹你了?”他走到她跟前,低下头想要亲吻她的面颊。 秦蓁偏过脸去,轻哼,“成里就知道玩,不知咱家里穷得都解不开锅了!” “怎么就到了揭不开锅的地步,”他伸手捏捏她的脸颊,“家陪你你嫌没出息,不回来你嫌不着家。” “那要看看你成里外头忙些什么!”秦蓁一把推开他的手,“前两回娘家,父兄还说,明年钱尚书乞骸骨,弟恐怕就是户部尚书了。” “那不挺好,”顾怀瑾剥了一个橘子递她,“弟一向有本事,登阁拜相迟早的事儿。” “好什么好!”秦蓁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推开他的手,“你瞧瞧你,说好听点儿是个八品,说不好听的,就是个泥瓦匠!” “泥瓦匠怎么了!”顾怀瑾脾气上来,“你当初嫁的时候就是这样,没人叫你嫁!” “你竟然凶!”秦蓁眼里滚下泪来,趴那儿呜呜哭来。 顾怀瑾瞬没了脾气,将她抱怀里,哄了好一会儿她才止住啼哭。 她哽咽,“你知不知道,每回回娘家,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