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他,嘴巴一张一合地说着什么,他听不清,便低下头朝她靠近。与此同时,她也抬起下巴。 猝不及防地,她濡湿滚烫的唇擦过了他的喉结和脖颈,短暂地触碰,却犹如过了电,他的身体僵了僵,心跳冷不防漏了几拍。 她的意识涣散,自然不记得这意外的亲密接触,只声如蚊音地说了一句: &a;#34;谢谢你……相信我……&a;#34; 她昏了过去。后来,他送她去了医院。她正处生理期,淋了雨导致轻微休克。 在急诊的缓冲病房输液。靳时跃没离开。 天已经黑了,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没有人来找过她,她的手机也丝毫没有响过。靳时跃就坐在病床边,盯着快要输完的液体。 反而是他的手机响了。 是蒋昭英打来的电话,他怕打扰她休息便走出病房,在离开前还不忘提醒护士去帮孟璃拔一下针,然后这才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接听。 但等他接完电话回来后,病床上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他去找了护士,护士看到他,便递给了他一张纸条: “我刚给那个小姑娘拔针的时候她就醒了,我还以为你走了呢,然后她写了张纸条给你,说如果你回来了的话就打电话给她,然后就走了。&a;#34; 纸条上的内容是- 谢谢你,相信我。医药费我会还给你的,我的电话1xxxxxxxx,如果你看到这张纸条,就请联系我吧。 落款的名字是,孟璃。 他记得他立马追了出去,已经找不到她的身影。他果真拨了她的号码。 拨出去的那一刻,他竟然莫名紧张。 因为他在想,开场白应该说什么才合适,才显得不突兀。要怎么自我介绍,才能让她印象深刻。毕竟,他曾与她擦肩而过好几次,她都没看过他一次,他的名字从别人的口中当着她的面出现过好几次,她都不甚在意。 可冰冷的机械女声将他的紧张尽数扼杀。“对不起,您拔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 他丝毫没有怀疑她会给一个虚拟的号码,不然就不会多此一举留纸条给他。 但无奈打不通,他只能离开医院。坐在车里,一如既往盯着窗外走神。 直至红灯,车道上的车辆陆续停驻。旁边正好停着一 辆公交车,他无意地抬眼,隔着漆黑的车窗,看见了坐在公交车窗边的孟璃。 她披散着头发,身上穿着已经被护士拿去吹干的衣服,但她还是蜷缩着身体,紧紧地双臂,像是极寒之人。仔细看的话,甚至能看到她在微微颜抖。 头靠着车窗,垂着眼,两眼无神呆滞,不知道盯着哪儿。脸色几近苍白。 她没有哭,就那么发着呆。将自己关在属于她的那个世界里。 靳时跃又拿起手机,拨了她的电话号码。这一次,并不是无法接通,而是提示已经关机。 他落下车窗,凉冽的寒风扑面而来,车窗外的车流声灌入耳蜗,他张了张唇,她的名字就在嘴边徘徊。 可那种莫名的紧张又席卷而来。 机会大概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把握不好便稍纵即逝,当他犹豫间,红灯已过,公交车先一步行驶。斑驳陆离的霓虹光从她的脸上划过。 如果要问靳时跃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那天没有叫出她的名字。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第四次见面,还是在六中。 距离上次在医院分开后,已经过了快半个月,他没有再见过她,即便他总借着打球往六中跑,依旧没有再看见过她。 她的电话一直都关机。 直到临近期末,六中专门举办了一个高中部的音乐比赛。 叶帆作为高三生,即便学习紧张,可学校还算人性,懂得劳逸结合的道理,允许高三生照常参加比赛。只是节目相对来说要少一些。 叶帆邀请靳时跃来学校看比赛。 他还说: “那个孟晶,还记得吧,有钢琴弹奏。你要不要来看看,节目名单一出来,知道孟晶要弹钢琴了,学校里那群男的简直了,我倒要看看有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夸张。&a;#34; 靳时跃明显对孟晶弹钢琴不太感兴趣,没接这个话茬儿只问了一句: “你们全校都会去?” 叶帆说: “对啊,今年校长还算做了回人,让我们高三生参加了。专门空出一天来比赛。” 靳时跃说: “好。” 比赛当天,叶帆帮靳时跃留了一个位置。那天他连学校都没有去,请了假就直接来了六中。 偌大的礼堂人满为患,座无虚席。 叶帆出去接靳时跃,从礼堂后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