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了一句什么,随后动作麻利地将烟在地上摁灭,扔进了下水道,捂着嘴,头也不回地往另一边的出口撒丫子跑出去。 一边咳嗽一边将围巾拉高,再一次将脸捂得严严实实,跑得那叫一个快。跟兔子似的。靳时跃自己都没发现,他居然乐出了声。 直到叶帆来找他,他才抓着篮球慢悠悠地走出去。“捡个球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回家捡去了呢。”叶帆吐槽道。 “里面不好找。”靳时跃轻描淡写。 “不是……….我怎么觉得你现在心情很好的样子?”叶帆打量着靳时跃,发现他跟之前的状态完全不一样了,即便面上还是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可就是能察觉得到他心情很好。 靳时跃看了眼快要走出操场的孟璃,她似乎从兜里摸出什么往嘴里喂,他猜应该是口香糖。“还行。”又哼笑了声,没否认。他拍着篮球,小跑着进场,“跟上。” 然后更奇怪的来了。 捡球之前还心不在焉懒懒散散的靳时跃,捡球之后整个人又登时充满了干劲,跟打鸡血了似的,打得对方招架不住,毫无反击之力。 叶帆迷惑: “你不是说别让他们输得太难看。” 靳时跃微喘着气,还是那副又拽又痞的口吻: “放水就没意思了。”叶帆: &a;#34;………&a;#34;你怎么说都对。 第三次见面 还是在精品店。 那天突然下起了大雨,无法骑车。只能由司机接他回家。 还是傍晚,不过那时候天色已经很暗了,灰蒙蒙一片。车子路过精品店时,目光无意往窗外一瞥,看见了站在精品店门口的孟璃。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很多天,他的潜意识已经自动将她规划为过客中的甲乙丙丁,也没有刻 意地去想他们会不会再见面。但奇怪的是,他每次经过这家精品店时,总会不由自主多看两眼。 再次见到她,他几乎是下意识立即命令司机停车。 不过那时的她,没有了第一次见面时的淡然和从容。 她正在被一个女人疯狂地掌捆,女人完全就是想将她往死里打,不停地摁着她的后颈往精品店老板面前按,被迫使她弯腰,嘴里骂骂咧咧:“孟璃啊孟璃,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偷东西这种上不了台 面的事情都能干出来!赶紧给我跪下道歉!&a;#34; 她的头发乱七八糟,脸也红肿得厉害,可她却固执得不肯弯一下膝盖,不肯说一个妥协的字眼。 老板看不过去:&a;#34;算了算了,既然这个小同学喜欢,我就当送给她了,你也别打了………&a;#34; “都说了不是我拿的!”她终于开口,明明一身的狼狈,声音还是那般掷地有声,不卑不亢。 女人气急败坏,又是几个狠狠地耳光招呼过去, &a;#34;你还嘴硬!还嘴硬!不要脸的东西!&a;#34;到最后,女人从零钱包里掏出几张一百扔给了老板,临走前手指又狠狠戳她的太阳穴,她跟着力道往后退,站进了雨里。 女人撑着伞离开,走了一段距离发现她没跟上来,转头又走了: “你有本事就在那儿站一辈子!&a;#34; 她当真站在雨里,一动不动。脊背挺得笔直,连头都不曾低一分。 靳时跃突然想起来,她当初在文具区试笔,也是这样的站姿,可现在更多的是倔强顽固,似乎这样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精品店老板劝说她,让她回去,别淋雨了。她还是那个回答,不是我拿的。 她那么羸弱,脸色变得苍白,即便已经狼狈到了极点,她还是坚守着自己的尊严。 靳时跃并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看似谦逊有礼,其实没那么多泛滥的善意,可那一刻,他竟然鬼使神差地下了车,拿了一把伞,走了过去,置上她的头顶,对精品店老板说: “我证明。” “不是她。” 或许有偏袒和恻隐之心,但绝不是包庇。他对她,没有由来的赋予信任,没有由来的于心不忍。因为他好像看到了她支离破碎的自尊心在摇摇欲坠,便想送一分的善意给她,为她力所能及地递上一把雨伞以及一根撑起她自尊心的支架。 可事实证明,好像也不止只有一分的善意。 她昏倒在雨里,他第一反应就是将她抱起,将她抱上了车,她浑身湿透。 她很轻很轻,身上像是没有肉,小小的一团窝在他的怀里,呼吸略微急促。上车时,她突然抬了一下头,眼皮吃力地半睁开看着他。 似乎这还是她第一次看他。真空罩里的她似乎终于肯关注外界的事物。 br /&a;t;她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