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红的颜色,先生明天还要去公司上班,方燃知理智回来了,赶紧凑上去亲了亲,心虚地说道:“对不起,没咬疼......你吧。” “关心关心你自己吧,”陆霁行哑声说,掐住他的下巴吻上去,随即唇挪到方燃知耳边,低声道,“别气我了。” 后面还有一句,方燃知呼吸微屏,面红耳赤,泪眼模糊,老实地再不敢闹脾气。 前不久灭掉的手机铃声此时又响起来,防止是公司有什么重要事务,陆霁行想起自己掌握着无数人的饭碗,走过去看了眼是谁,随后放心地回来,没接,继续跟方燃知聊天:“只只。”后者被他来来回回地抱着走路很不好受,“嗯。” 陆霁行问他:“在进娱乐圈之前,你有见过卓轻邈吗?” 只是同所大学毕业而已,这点东西还是爱扒明星料的网友扒出来的,除了对方的作品,方燃知脑中没有和卓轻邈相关的更多场面,摇头说:“没有啊。” 陆霁行沉默,可姓卓的和只只,明明来自同一所福利院。 “先生,怎么了嘛?”方燃知问道。 其实并没有怎么,也找不出具体奇怪在何处,陆霁行喜怒不形于色,心中却有好恶的秤。 对卓轻邈这个人倒谈不上不喜欢,而是......行吧,陆霁行还挺烦他的。陆霁行自我承认地想。 任何一个男人,在伴侣周围发现疑似示好的异性或同性,都会在意警惕的。 陆霁行说:“离他远点。” 他们本来也没离多近啊,方燃知些许莫名,但神志却失去了继续思考的能力,一团浆糊。藏蓝色的薄毛衣的衣摆,与从背后看是黑色的短裤,都染了亿摊的白啄。陆霁行温柔地触碰方燃知的后颈,偶尔捏捏他的耳垂,揉揉他的后脑勺,说些好听的哄孩子的话,方燃知沦陷在大家长的绝对掌控的魅力中,很快沉睡。 * 这次的气象总算争气,报准了,早上七点就有缕金线撕裂阴沉了几天的苍穹,泄露在人世。 薄被盖在两人身上,陆霁行从后面抱着方燃知没起身,没下床。虽然知道方燃知根本不会轻易醒来,但他拿手机的动作仍然很轻,怕吵醒他让他安心睡。 他接听夜里打过来好几通的电话,音色很低:“干什么?” “......你他妈七点才接?”傅文无语,“这时差倒得也太厉害了吧,不过连夜飞回国而已,你竟然睡这么死?” 陆霁行觉得他脑子是真的有病,不靠钱财,十几年才在娱乐圈站稳脚跟是有原因的:“你以为我回来倒时差?” 傅文:“......” “你在你小情人 那儿?” 陆霁行没回答, 示以默认。 傅文麻木:“你情人呢?” “睡觉。” “是正常睡过去的吗?” 陆霁行不说话。 傅文很会自接继续:“昏过去啦?” “你有事吗?”陆霁行蹙眉烦躁, 想让他把脑子沥沥水。 “那什么......”傅文这才老实了不少,瓮声瓮气,非常别扭地说,“这不是,这次玩笑开得不太对,确实是我做得不好了,给你道个歉,别往心里去,别他妈一幅要跟我绝交的样子......”这辈子低头的次数太少,他很烦地嘶了声气,道,“或者给你小情人道歉也行,我能屈能伸,但你让他把我删了,我道歉的话,得让他重新把我加回来......” “不加,”陆霁行打断他的话,自行接受道歉,说,“如果帮得上,以后在圈里顾着他些就行。他性子乖,容易受欺负。” 这夸奖的言词,放在和方燃知相处过几次的人身上,确实是这样,但傅文却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性子乖,呵,对你一个人乖吧。” 陆霁行挑眉:“怎么?” “他侮辱我!”傅文生气地说道,“他说你能一夜六次,我不可以!” 那确实够意外的,陆霁行没听方燃知提起过这件事,觉得有趣,笑了声,嘴上还偏心偏了八百万里:“你怎么惹他了,让他这么不开心。” 傅文怒:“什么玩意儿?” 陆霁行:“不然他怎么不说别人,单说你。” 傅文:“???” 傅文气结,又不知具体该说什么,只能先憋两分钟,怕不雅地爆粗口。随后总算正色些,说道:“真没想到你这铁树开花还能动场真心,你认真的啊?那你为什么还要包养人家,这还不得谈个恋爱吗?还是你俩本来就是恋爱,只是在玩儿什么情趣?” “你可真能想,”陆霁行面无表情,没兴趣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