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向礼进入自己办公室前,吩咐助理任何人来都不见,然后大门一关,就在里面酝酿新方案。 其实这些都可以找别人做,特别是精力充沛的年轻人。 只是很多方案到了他这里都会被他挑出一大堆毛病,修修改改费时不说,他也没有多少精力一遍遍的找毛病,不如就自己写。 “新带老也罢,无非是解决老员工思想固化的问题,这递增式提成,亏他想得出来。”严向礼冷笑。 凡是要符合实际,是否适合应天,没有比严向礼清楚。 递增式不是不可行,应天集团上上下下,分分子子,几千张口,1%都会是个不菲数目,何况一年就递增到20%,当然,他可以修改,也可以设个封顶,如不超过50%,为防止员工到达50%而怠慢,适当的提一提基础工资,同样享有增幅待遇。 但是,这对老员工而言,也是残酷的! 再如何的新带老,也带不出几个他来。 他能与时俱进,是他有不服输的性格,已经坚韧不拔的进取心。 不是人人都如他这般,很多老员工更喜欢安逸的工作与生活,突然让他们提速,他们即使跑断腿都跟不上年轻人! 严向礼确实希望丢掉公司的无用包袱,特别是那些毒瘤! 但被他视作毒瘤的人,绝非多数老员工,而是个别,特别是靠着关系进来,简简单单就混入中高层里的废物! 这些人中,有甚者不仅无法给公司提供价值,反而不停吸食公司的血液,贪污受贿,丑陋不堪! 严向礼做的这一切,就是想在退休前,将这些毒瘤统统清除出去,让他挚爱的应天走得更远,更稳健! 严向礼很用心,他反复斟酌,酝酿再酝酿,写了涂,删了改,公司下班了,助理都走了,他办公室的门依旧没开,中午和晚餐是一顿没吃,直到凌晨十二点,他的方案才终于出来。 拿着打印好的方案,严向礼打量着,不住狂笑起来。 翌日。 张天流进入办公室,来到自己的桌前时不由一愣。 空荡荡的桌上,摆着个显眼的文件袋。 放下公文包,接上笔记本,在开机的时候,张天流才打开文件袋,看完计划书,不由笑了。 虽不知是谁写的,但明显是怄上气了啊! “加班工资很多吗?”张天流笑了笑,提笔就在计划书上写了个大红叉! 要命啊! 真是要了亲命啊! 王汉涵看到张天流递交的计划书,那刺目的大红叉让他崩溃了! 他当然知道谁写的,正因为知道,才感觉要命。 这让他怎么交上去啊? “你能不能给我个理由?”王汉涵都快用“求”字了! 张天流想也不想道:“理由是破坏内部团结。” “没了?” “没了。” “那破坏了?你说,我写!”王汉涵拉张凳子坐到张天流身边。 张天流的办公桌与普通员工连排不同,是独立的,毕竟是小主管,没有个人办公室,个人独立桌这点待遇还是有的。 他旁边空间宽裕,王汉涵就把笔记本放桌上,提笔等着张天流提出问题。 样子看起来,就跟家庭教师辅导小学生功课似的,把办公室其余人看的一脸懵逼。 他们还是无法习惯这种场景。 “先说个人,绩效考核不是这么简单的,每种工种都有它独立的绩效方式,总不能咱们行政跟销售比业务吧,这个不是一个人能决定的,需要各部门经理与主管商定,最好能收集员工的建议,合不合理,采不采纳,以后再说,总之一点,公司不是一个人的,既然是个集体,就要给予集体建议的平台,现在的绩效方式,给我的感觉就是,老板说干就完了,你管它有没有理由,嗯,很……” 张天流顿了顿,笑道:“具有时代意义的风格,却不适合现在,再就是团队绩效,虽然充分运用了新带老的方式,却没有考虑很实际的问题,老人凭什么听你个新人叨叨?他们有他们自己的行事风格,一个毛孩子跑过来指手画脚,算老几啊?” 王汉涵无语。 全办公室竖起耳朵的人也无语。 这不就是眼下情况么! 你个新来的,从头到尾一直都对在集团做了十年的王经理指手画脚,还有脸说! 张天流可不管大家什么心情,继续道:“我的建议是,团队绩效与新带老分开,新带老以一种活动的方式推进,活动方案再议,团队绩效的奖金分配问题很大,这就是一个固定的蛋糕,分完就没了,表面上合理,毕竟咱们是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