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刻上印,“我只能告诉你这是因为一个任务。具体我也没办法透露,你若真想知道就去问你哥好了。”我咽了口唾沫,摆出一脸‘我也是有职业原则的,保密任务也不是能随便透露’的表情来。 大约是我这个回答就跟逗你玩没什么区别,佐助当时就火了。他拎着我的领子将我从床上提了起来,然后直接甩手朝墙上拍去。 我失去知觉的身体被佐助就这么毫不讲究地拍在墙上,四肢在惯性下摆出了一个奇怪的造型来。猛烈的撞击让我咳出了一口血来,体内脏器似乎都在打着颤,颤的我头晕,但即使是头晕我还是能看到手脚在短暂的停顿后慢慢地顺着引力滑落,而后着地的双脚无力支撑身体让我的上半身直接滑倒在地,还是脸朝下的那种。 冰凉的地板贴着我的脸,即坚硬又粗糙,而以这样五体投的姿势倒在佐助面前也让我觉得格外羞耻,我似乎已经适应了在他面前是以一个强者的身份存在。 “我说,欺负植物人有意思吗?”我尽力地用余光去看他,但是只能看到他站在远处的双腿。此刻我的脊柱、后脑就这样坦荡地放在他的面前,如果他想杀我泄愤简直易如反掌。 佐助没有回答,他慢慢地走到我的面前来,他蹲下来这样我就能看到他的脸。他此刻看起来那么平静,还有一股让人窒息的冰凉,即使跟他同室出入三年,但是这样的佐助对我而言还是太陌生了。即使是在鼬屠村的那个夜晚,年幼的佐助那么的无助绝望都没有露出此刻这么苍凉衰老的神情来。他伸出手兜住我的腿弯和后背将我抱了起来,然后重新又放回了那张床上,甚至还诡异又细心地替我提好了被子。 我看做主低着头抿着嘴,似乎要将我被子上每一寸皱褶都铺平的样子像极了他平时认错时的模样,于是顺口就说了一句,“没事,我不疼。” 佐助铺床的手顿了顿,他再抬头时写轮眼已经褪了下去,那对黑色的眼睛看起来比平时更加深沉起来,他说,“可是,我疼。”说着,他又朝我看过来,眼里满是浓稠晦涩的情绪,像是压抑到了几点反而又有些莫不关心的样子来,“真的疼。”说完后,佐助慢慢走向门口,“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依赖任何人了。这个世界上果然没有任何人值得被信赖。” 我永远都忘不了佐助说那句话时的神态,他那么的平静,平静得就连我都忍不住心疼他。 到此为止了。 作者安排的我和佐助相亲相爱的时光约莫是到此为止了,可是我没想到斩断我和佐助之间羁绊的居然是当初将他亲手托付给我的鼬。我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肯定鼬是故意让佐助看到乌鸦的,而他之所以会特意绕远路来木叶看我,八成只是为了透露一点行踪好让佐助联想罢了。 大约我只是肌肉失去了知觉,被佐助重新放回床上的我觉得身体里一阵阵的疼,可能是那个内脏受了内伤。但是我却没办法伸手去按头顶那个紧急呼叫医护的按钮,直到第二天佐井踏进我病房的时候,我疼得一头冷汗这才有机会瘪着嘴说,“佐井,我肚子疼。” 佐井到时非常尽职尽力地履行着说要照顾我的诺言,即使自己也是个穿着病号服的伤病员也坚持在我病房里呆着。没想到我这有人照顾的太平日子没过几天,原来的老领导团藏居然也屈尊跑到医院来看我,而且脸色还特别的难看。 “你跟佐助说了什么?”团藏站在我面前正气凛然地问道,那浑厚有力的男中音一出顺带喷了我一脸唾沫星子,“佐助从木叶离开了,而他离开之前在你的病房里停留了一晚。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一晚?”我有些诧异,毕竟当时佐助是突然破门而入的,难道他在那之前就已经在楼道里潜伏了很久? “除了你清醒过来的那晚佐助被鸣人拖回去休息之外,佐助这些日子似乎都是在医院的走廊里休息的。”佐井在一边适时的出声解答了我的困惑。 这医院的走廊里休息啊…… 怪不得黄鼠狼那天晚上要过来看我,还特别提了佐助被鸣人带回家的事情,现在想起来他怎么看怎么有点遗憾的意思啊…… 我眯着眼睛想了想世道与人心,我想黄鼠狼那家伙的心大约是黑透黑透了。 “其实也没发生什么,就是他发现了我跟鼬还保持联系的事情。”我呲牙,满不在乎地瞥了团藏一眼,“鼬是故意让他发现的,大约是不想让我们控制住佐助吧……” 我的话令团藏沉默了片刻,片刻后他又看了我一眼,那种饱含意味的柔软的眼神让我非常陌生,“你,辛苦了。”团藏说着,一甩袖子又恢复了冷硬的姿态转身出门了。 是啊! 真是辛苦了啊…… 我也跟着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