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开口,佐助也不说话,沉默的对峙让气氛变得更加一触即发的紧张。 佐助此时已经开始渐渐退去少年柔和的轮廓了,就像是一棵抽枝发芽的小树,或许很快就能成长起来变成一棵能够遮风挡雨的大树。我斜眼看着他在月光下清俊消瘦的五官,心里隐隐有些失落,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兔子到底还是要跑了。 说起来活到现在这也是我第一次没写轮眼这么恶狠狠地瞪着,我想着我如今还瘫着万一二少一言不合二起来扑上来就把我给捅了那我简直是史上死得最怨的玛丽苏啊有木有。 我眯起眼睛看了眼佐助,思考着怎么把眼前这事先忽悠过去。而此时佐助动了,他几步走到了我的床边来,月光从他身后投射进来,将他的影子斜斜地拉长,无声无息地将我牢牢罩住。 “你这副样子,我见过很多次了。”佐助睁着他那双血红色的兔子眼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现在又在想什么骗我的话?现编来得及吗?” 我突然感受到佐助瞪着兔子眼的时候好像智商也有buff啊,被戳穿的我只能讪讪地笑了笑,“佐助啊,有话不能好好说吗?站着怪累的,要不你坐会儿?”我更为殷勤地笑着,但是佐助却不为所动。 “那天在死亡森林里我也看到了乌鸦,当时他用幻术帮助你打断了大蛇丸的结印。”佐助这么说着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似得,一字一句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昨天你醒过来的时,我发现你柜子上的水杯被人动过。前天晚上我是最后离开你病房的人,而你又不可能自己起来移动那个水杯,这说明有人进来过,而且还非常贴心地给你喂了水。木叶村的人根本没必要深夜过来见你,而且木叶村的人见你醒来就算不是在第一时间去叫医生,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就这么静静地躺倒天亮让第二个人来发现。”说着,他朝我看过来,问道,“那么,如果昨晚来的不是鼬,会是谁?” 二少,你是不是打算改行做侦探了!? 我迫于无力的肢体只能躺在床上仰望佐助,心里想着佐助这么证据确凿还真是不好忽悠,于是舔了舔嘴唇说道,“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佐助大约是没想到事到如今我还能厚着脸皮转移话题,眼神飘忽了那么一下,“什,什么?” “你……”我的眼珠在眼眶里转了一圈,“中忍第一场考试散场,还有我和大蛇丸对战那时,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位置的?” 我的问题让佐助皱起了眉头露出了一副非常难以启齿的表情来。 “说实话。” “唔……”佐助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才含糊地开口说道,“有天晚上梦见一个奇怪的人,她说……反正后来就突然能知道了。” 听了佐助的回答,我的嘴巴下意识就是一抽。原来作者还能给二少开金手指啊,脑洞不是一般两般的大啊! 让他能知道我的位置是几个意思? 方便小蝌蚪找妈妈吗?! “轮到你了。”佐助看着我,语气似乎很清静,但是那张白净的脸上掺杂了太多情绪,说不出是愤怒还是悲伤。我想想也是,佐助肯定原来觉得我跟他是一条战线上的战友,都是被渣男黄鼠狼抛弃的可怜人,何分彼此。但一转眼他发现原来他一直认为的战友一直跟黄鼠狼藕断丝连,而且看起来关系还挺好的样子,原来黄鼠狼只是把他一个人当逗比耍着玩,换谁都得跳起来啊! 我叹了口气,如果我先能够动作我倒是很像再按着二少的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对,是你哥哥。”我爽快地点头,但是这似乎不是佐助期待的答案,他的目光在那瞬间如同被刺伤一般从我脸上移开。 等他再回过头时脸上惨淡地只剩下撕心裂肺的悲伤了。我以为他会痛斥我的背叛,可是他开口时居然让我听出了浓浓的委屈,“彩……连你也骗我。” 我小心翼翼地仰视着佐助,仰视着他的悲伤,但此时他突然急迫地低下头来双手扶住我的脑袋迫使我正对他,“你,你跟……他,一定是有原因的对不对?”佐助的兔子眼亮亮的带着水渍,还有满心的期望,就像是绝境中最后一缕救赎那样的微光。 被佐助这么看着,即使是我也觉得于心不忍,心里也在说服自己佐助作为当事人他应该是有知情权的,或许我把鼬的苦衷告诉他,他也能理解也不一定。于是我在心中将整件事理了一遍张了张嘴想说话,但是没说出话来。看着佐助那双满含戒备又隐隐带着些期待的眼睛,我又动了动嘴唇,声带震动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怎么回事! 我被消音了?! 张开嘴又咳嗽了一声,还是能发出声音的。 我当下就明白了作者是铁了心要激二少中二了。于是我叹出一口起来,伸出舌头露出了一个入暗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