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阙蓝便被他带来的殿前司骑兵袭击了,至今也没有问他要个解释。 “这才没几天又见到芷欣贵人,玉龙心里颇有些不安呐。”封不封赏的不重要,这件事今日倒需要问个清楚。 芷欣圆圆的娃娃脸倒没因为她的口气变色,带着惯常有的不急不慢的阴柔语气说:“芷欣见到将军倒是欣喜呢,不知阙公子的伤如何了?” 嚯,还自己开口问? “你跟师兄在外面等我一下。”李千沛转脸对阙蓝说,“我跟贵人进房间说几句。” “你……”阙蓝担心她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来,看了看她腰间没有挂刀。 “放心,我要怎么他还需要拉到房间里?让小胖子给你打点水,脸上那糖水都反光。”说着,她向着芷欣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进了执事房,李千沛将门闩插上,脸色垮了下来,一转身便看见芷欣笔直的跪在了身前。 “哼……”她鼻腔里挤出一个短音,绕过宦官走到桌边倒了杯茶。“说说吧,阙蓝的伤是怎么回事?” “对这件事,芷欣真的不知道。” “你带人来的太清镇,制造混乱留下了两个,你不知道?”李千沛一气之下,将茶水泼在了他身上。 “他们回去复了命之后,就死了。” 她心里一惊,回想起赶回京城那天早晨,在裕心殿外遇到的那两名骑兵,要不是后来一夜之间发生的事太复杂,她早该去把两人揪出来,现在居然死了。 “皇上干的?”她问。 芷欣咬着娇嫩的下唇,没吭气。 “皇上要至阙蓝于死地……”她再倒了杯茶,喃喃念着,“你起来吧。” “芷欣不敢。” 李千沛叹一口气,一直以来,无论是阙蓝还是兰加志都只知道她在朝内颇有手眼消息灵通,除了徐一品,几乎无人知道,扎在皇帝身边最深的刺,便是芷欣。 或者说,徐一品手中那张大网,最后一个边角,便捏在芷欣的手里。 “你这次来做什么?” 芷欣从怀里取出淡金色缎面的诏书,跪行两步,双手奉给李千沛,“陛下封您做郡主的诏书。” 她没伸手去接,早料到了是这个。 “封号是什么?” “单字,栖。” 她眉头一跳,越是这样她越不安,总觉得背后藏了个巨大的怪物吐着信子等着她。“皇上没说别的了?他到底想做什么呀?” “这件事只有陛下和董相在商议,并没有透出来太多……连干爹,都不是很清楚。” “哼,李晟海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犹未可知,行了,你把诏书留下,起来吧。” 芷欣在地上跪着还有话想说,“刚刚与玉殷道长闲聊,听说寿王殿下……也给您递了宴会的帖子。” “有这种事?” “请了不少朝中大臣京中氏族,也不知道什么用意。” “嗯。” “兰大人回来了,徐大人也……您……”芷欣犹疑着,最后还是说出那句,“您该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