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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阳(2 / 2)

?”

“目前线全断了,之前在河州与他一起北上的所有人都死了,哦对,”钊辰手指了指州丞府的方向,“最后一个就是在州丞府里袭击将军那个死士,服毒自尽了。”

“不是董相?”

“大人,如果是董相何必要从角州为始,鸳鸯阁笼十年无人知晓,只是默默地为帝京输送利益,没必要冒着暴露的风险。”

徐一品眉毛一挑,忽然为钊辰感到一点可惜。

转而他嘴里轻念道:“河州河州,不能呀……”

“看来徐大人与钊辰想到了同一个人。”钊辰锐利的嘴角弯起,“河州怕只有……”

“只有寿王了,动机、财力、手段全都占齐了。”徐一品用手指敲了敲额头,叹了口气,“这下更麻烦了。”

寿王李圭,圣上的嫡兄,大裕唯一的单字王,常年纵情玩乐不问朝政,三年前李顼登基时赐了河州封地。

“那……”徐一品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你觉得,李含丹这个人当真存在吗?”

钊辰显然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还是稍考虑了一下,才说:“他肯定不存在,只是我坚信他存在。”

目光在他脸上停留好一阵,徐一品才说:“最近手底下有好用的人吗?”

“倒是有一个,叫毛蹇的,也在我这个馆里,办事勤恳得力。”天上新月被薄云遮住了,投下一个灰蒙蒙的剪影,“徐大人要见一见他吗?”

“好呀。”徐一品今日第一次挂起笑容,伸手在对方肩上拍了拍,“现在就去吧。”

毛蹇也是一副典型的角州男子的体魄,相较钊辰面容却柔和不少,三个男人站在露台上,不分上下的身高。

“钊辰,将军之前在玉泉城遇难之时,我不小心折断了扇子,这双手上已经空了好几个月了,我知道你向来对把件收藏有数,不知道能不能取一把赠与我呢?”徐一品这话是对钊辰说的,一只手却在毛蹇肩上拍了拍。

“哦,大人肯赏脸当然是最好的。”钊辰说起收藏玩物却是满眼爱意,“钊辰这就下去给大人挑选几件。”

徐一品温和的目光送走下楼去的男倌人,当他消失在视野之时面上肌肉瞬间掉了下来,搭在毛蹇肩上的那只手也捏紧了对方的肌肉。

“毛蹇对吗?”

“是的大人。”毛蹇的声音很深沉。

“我们不是第一次见吧。”

“不是的大人,毛蹇之前并不在海阳城,之前大人曾派小的配合过津蕤指挥使,攻打过几个县城。”

“哦……”徐一品再次在他肩上用力拍了拍,“你跟钊辰相处如何?”

毛蹇眼睛转了转,迅速揣测对方这话里的意思。“钊辰手段果敢,还有很多要学的地方。”

徐一品坐到旁边的小茶凳上,看着桌上茶碗里散尽了的泡沫,只剩下浑浊不堪的惨白茶汤,揽起袖子端起茶碗在地上洒了一行。

毛蹇对于他这个举动有些不解,像是在祭拜某位故人一般。

“毛蹇,我只给你这一夜的机会,我希望这碗茶是洒给钊辰的。”徐一品眼睛猛地抬起直视他,极其罕见的凌厉、不可置疑和蛮狠,“杀了他。”

毛蹇一窒,听到露台一侧传来上楼的脚步声。

徐一品收起刚刚的表情,回到一向慵懒的姿态,说:“别把血溅到扇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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