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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价(2 / 3)

开平城,还得是好男风的和女客。徐大人该也有几成胜算。”阙蓝慢悠悠地说,也问了一句:“将军写的多少?”

女将军卖了个关子,捂着牌子递还给小厮。那小厮倒是机灵,先把牌子扣放,再补上一句: “贵人的一千贯确实大有胜算,刚刚小的们一路过来,收到的牌子都不及贵人。”

徐一品在手心拍了拍扇骨,满意地笑了。

生的美只是作为花魁最基本的前提,白芷汀其人除了超凡出尘的样貌之外,还有琴剑双绝的美称。据称少年时曾在盐州大英山修习七年剑术,大英山剑士无数,铸剑名家辈出,剑术流派繁杂,但凡练剑的江湖人士开口就能与大英山沾点关系,就像全天下的修士都说自己出自凤池山一脉一样,凤池山道观里统共就那么百十号人,哪来那么多正宗。至于琴技,更是各种说法,一说是与先帝国子监总监事、培风书院院首罗会全大人习得的,一说是在大英山辟谷数月顿悟剑道之后融会贯通的。

种种传闻都令这艳绝天下的白芷汀更添几分迷离。

中堂忽传几声梆子敲击,哒哒哒,过了片刻,又敲了几声。整个鹭楼安静下来,二楼的宾客皆欺身窗前,天上地下都屏息等待他的出现。

哗的一声,李千沛所在的阁子门被拉开,白芷汀出现在门口。他摘了花冠束起头发,换下了之前繁冗的衣物,换上了更加合身的素白剑服,擦去了颊边的淡蕊香红,手里携着一柄青绿色剑鞘的宝剑,一整个长身玉立。“蘋风借将军宝地过路。”

说完,几个踏步上前,踏在阁子窗沿上,飞身而出。

琼瑛惊呼一声,只见那一袭白衣双手展开,在空中划出一个浅浅的弧度,稳稳落在了堂子正中。

“还是有点本事的,好几丈远说跳就跳。”李千沛一边说一边把手伸进袖子里摩擦着阙蓝的手臂。“伯衡今夜拍得了他,准备做什么呀?”

徐一品展开折扇,看着白芷汀在堂中一个潇洒的转身拔剑出鞘,剑身的光亮寒气令他眼睛一虚,“切磋剑道我也不通啊。”

“没事,伯衡一向胃口好,什么都吃得下。”女将军这句话说得隐晦,阙蓝瞪她一眼,在袖子里掐了她一下。

用折扇指了指她,徐一品骂一句:“玉龙怎么净学了些腌臜污秽之语。”话音还没落地就听到楼下一片惊呼,白芷汀舞剑渐入佳境,动作幅度大得已经逼近台子边的几位散客,但凡向前半寸就有酿成惨案的可能。

男花魁胸有成竹,并不受影响,腾挪几步负剑而立,对着受惊的几位客人微微行礼。接着拾起地上碧玉的剑鞘,把剑往空中一扔,寒光在空中打出几个回旋,听话地落回鞘中。他有意用手指从额角拂过,沾下几颗香汗洒在台上。

“好!”楼下爆发出一阵叫好声。

李千沛也觉得有几分意思,附和着拍了拍手,说:“花哨把式不少,也能看出几分真功夫,刚刚那几下要是有心,前面的客人都是割断喉咙的下场。”

“招式这么狠辣吗?”徐一品问。

“不知道具体流派,倒是与我有几分相似,必取要害。”

琼瑛今日好像格外不安,一改以往率直的样子,听了这话更是手指绞住了裙子上的飘带,“将军不觉得他一直在等着你吗?”

“嗯,确实。”女将军也赞同,“无妨,明日等到星云我们就启程去崇宣城,不再久留了。今夜就当成全徐大人了。”

堂中几名丫鬟举了件万花琉璃丝薄大衫给花魁披上,他盘膝坐在堂子中间的小竹榻上,面前多了一架七弦琴,不似常见的枣红或墨黑色漆面,他的琴远看更像是玳瑁般的花纹,也透出甲壳般的温润光泽,他抬手拂过琴弦,琴声透亮穿透力极强,即便是二楼阁中的客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垂下头,睫毛在脸上映出一片阴影,仿佛换了一个人,刚刚那个杀心四起的侠客被藏起来,换做一个沉吟忧愁的琴师。他指尖拨响几声,手腕拉向琴尾,原本以为的缠绵悱恻却化作跌宕顿挫。

“帝京多琴师,勾栏里最多的是《湘妃怨》、《枉凝眉》,一水的柔肠百转相思成疾,不料能在这鹭楼里听到《神人畅》,有趣。”徐一品随着节奏在手心拍打扇子,赞叹不绝。

相传此曲是尧帝夜晚弹琴,感应天地,天神告知他会有大的灾难降世,需派自己的儿子前去拯救苍生,因此尧带领百姓避过上古时期一次大洪灾。长久以来此曲多是用在祭祀通灵的场合,谓之“神授音”。

整曲清澈幽雅,仅用到一至五弦,却泛音极广,十三徽全用甚至用力徽外,表达神的无处不在,以及博大宽宏。

明明是花魁卖春的现场,莫名浮现出宁静的神性,白芷汀周身都散发出柔软的光晕。

“假云雾以飞马,食雨露而长生。”徐一品今日倒是章句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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