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离海阳最近的岛?” “千真万确,不敢欺瞒贵人。” “这岛上可有丹军?” 余大彪显出一丝犹豫,女子从蓑衣下拔出一把手刀,刀头平直刀身细长,刀身搭在了他肩上,他吓得一哆嗦,他看到这刀开的反刃,即开刃在刀身弧度的内侧,较一般的制式手刀更轻薄了几分,很罕见。“我可以马上杀掉你船腹内所有的桨夫,用不了一炷香的时间这艘船就是我的了。”说着,女子转头瞟了一眼船舱内整整齐齐的手下。 雨水打在他的脸上,混着鼻涕眼泪,余大彪哀嚎:“岛上并没有丹军,不不不,可能有来狎妓的,但是并无守军……鸳鸯阁笼是刘鸨儿的地盘,邻近的柏州和孔州都有大人会过来找乐子。海阳城沦陷之后,她为了保全阁笼便开始给丹军提供饷银……” 这岛并不是李含丹的。 女子的刀头上下在他肩上拍了拍,再问:“你说柏州和孔州的大人们?他们来这里不怕被丹军诛杀吗?” “不怕……”余大彪本是跪着,这会拿手捂住了□□,整个身子蜷成一颗虾米,似乎是尿了。“为了赚更多的钱,丹军绝不过问鸳鸯阁笼的经营……哪怕是亲王来了也只是客人。客人基本都是直接坐船来,不会经过角州地界。” 女子收回刀,转头对高大男子说:“别笑了,看把你高兴的。” 男子抿了抿嘴,难以掩饰眼神里的兴奋。 “行了,你起来吧,等下你把船停在岸边上,你愿意留下就留下,不愿意的话,就问那位军爷要钱,你的船我买了。”女子伸手招呼了一下坐在舱门口的一名士兵,叫他过来。 这位年轻的军爷长得很是英俊,面容饱满下颌方正有力,眼眸在雨夜里像星辰一样亮,他淋着雨走到女子跟前抱拳行礼,“将军吩咐。” 这话一出,本来已经尿了一次的余大彪差点就地升天,眼前这位……竟是大裕朝唯一的女将军,玉字军的最高统领,当今圣上的表姐,李千沛。 女子拍拍小军爷的肩膀,说:“流韬啊,等下我跟徐大人先上岸,你听哨音上来驰援。” 沈流韬显出一丝为难,有些担心女将军的安全。 “哎呀放心吧,这是个妓寨,这——么——大的你见过吗?”李千沛一边说一边用手在面前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圆,“你就别耽误徐大人的好事了,我今晚上一次给他找五个。” 穿蓑衣的徐一品难掩笑意地点点头,说:“将军盛情难却。” 说着,船渐渐驶入小岛背后的小码头,虽然下着大雨,可往来船只并不少,每一位抵达的客人下船都有小厮打伞迎接,还可以花银子坐轿辇脚不沾地抵达阁笼内。他们的货船因为有些破旧,小厮来的并不是很积极,两人下船在岸滩上站了一会才有个驼背的小男孩来给他们引路,徐一品实在是太高,小男孩的伞遮不住他,便收起了伞,默默在前面带路。 “诶,小兄弟。”徐一品叫住他,伸手弹了两块碎银给他,“第一次来,有什么规矩给讲讲。” 小男孩从地上拾起银子,马上换了副面孔,笑吟吟地说:“贵人第一次来啊,难怪眼生得紧,贵人小心脚下。”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搀扶有意遮挡面容的矮个子客人,却被一手拨开,他并不介意,“客官是喜欢什么呢?” “来寻开心……还能喜欢什么?” 小驼背狡黠一笑,说:“小人的意思是,贵人喜欢小娘子还是郎君,或者是娈/童?” 徐一品一窒,答到:“小娘子吧。这位……可能喜欢郎君。”说着指了指身边的李千沛。 小男孩一脸了然,连连称是,“女客一般都是找郎君的。” 李千沛掀了雨帽,露出脸来,惊叹:“你知道我是女的?” “啊这……这点眼力小人还是有的。”小男孩说得娴熟,“那两位贵人是一起呢,还是分开?” 女将军嘴角一抽,说:“我们各玩各。” “是是是,夫妻二人分开是更好些。” 两人脸上都掠过一丝愕然,李千沛拿手肘捅了捅似乎更加期待的徐一品。 他们穿过满是砂石的岸滩,又上了几十步的台阶,走到了鸳鸯阁笼的主楼面前,主楼呈半圆弧形,一共三层楼,中间围起一个圆形的小广场,广场里就是之前看不清楚的“鸟笼子”,大大小小有三四十个笼子,每个笼子都有一人半高,大的有十人餐桌大小,小得也能站下三个人。这些笼子并不是关奴隶的木质囚笼,而是精雕细刻的金丝雀笼,材质也有木头、石材、铁制甚至金银。 即使大雨没停歇地下,笼子里的人依然落力地招揽着客人,每个笼子里都站了一个或者几个男男女女,有妖冶的女子也有裸露的男子,有肤白似雪的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