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本官倒要多谢时郎中,将这些硬骨头聚于元极殿中,省得一一去寻。”袁文翀踱过步子,停在时临安身前,“只可惜,你怎是时熹的姑娘,不然你与本官联手,东宫又能有甚气候?” “刀剑无眼,”袁文翀又环顾众人,“本官不喜有人说‘不’,若还有大人不服,出点血,或许便能想通。”他笑道。 “袁文翀,引兵上殿,你才是要谋反!”贺淞文怒道。 “谋反?” 袁文翀像是听到甚好笑的事,他一笑,“本官只是劝谏佞臣,几时谋反了?” “金吾卫本就是宫中禁卫,紧要时刻入殿拿人,当是正义之师。”袁文翀道,“贺大人,此是头一回,本官说了,不喜听人说‘不’。下一回,本官可没那么好说话。” 殿中诸臣聚在一处,武将立于最外头,年青的又将年老一些的挡在身后。他们警惕看着拔刀相向的金吾卫,俱在以性命做赌,袁文翀敢不敢行此悖逆之事。 “不若这样,本官给你一个机会,太子废立的仪典,当由礼部执掌。如今,陛下未苏醒,不宜兴师动众,不若今日在元极殿中拥立新主,佑我大晋百代千秋?” 回应袁文翀的,是殿中众臣愤怒的目光,以及由丹陛之后传来的,喑哑、低沉的声音—— “朕何时说,要废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