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玉儿无意中发现了这一秘密,笑她: “你们什么时候从对手变成了盟友?” 乐残月苦笑了一下:“什么盟友,平常关心而已,是同学都会,你不也每天关心着我吗?” “我可不同,我是女的,人家可是男的。” “男女之间就不能有如你我一样的纯洁的友谊?”她反问。 “允许有呀,但你和小叔叔之间,我不好下这样的定论。”阙玉儿有意强调她与阙晓风。 乐残月一书打在她的背上:“叫你胡说!” 就在她们打闹的时候,乐栀子在一边的座位上看着,气得咬牙切齿的,很久以前她让乐残月转交给阙晓风的那封信被退回来后,还受到了他的严重警告,说什么目前的他不考虑除学习外的任何事,还让她好自为之。 如今她却无数次看见阙晓风偷偷地往乐残月课桌里塞纸条,少女敏感的心总觉得他拒绝她是因为乐残月,如果有工具,她真想撬开那把锁,看看他的纸条究竟写了些什么。 一日趁乐残月未锁箱子,乐栀子顺手拿了阙晓风写的纸条,跑去了教师办公室,直接将纸条放在了乐天成的面前: “乐老师,我们班上有人谈恋爱了。” 乐天成拿起纸条,看到上面的字迹,心里一沉,阙晓风的字迹,化成灰他也能认得,便扬了扬纸条,问她: “这是阙晓风给谁的?” “乐残月。”她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乐天成脸上更是挂不住了,二年级时说乐残月跟秦超然,现在眼看着要毕业了,又是乐残月跟阙晓风这两个尖子生,这是青春集体大反叛吗? 这个懵懂的季节,又是紧张的学习,乐天成是绝不允许班上的第一和第二有风吹草动的,更何况这一情况还牵涉到一个初中班主任最怕的字眼——早恋。 两个人被一前一后的请到了老师办公室,乐天成东一句西一句旁敲侧击,两个冰雪聪明的人自然知道他要表达什么样的意思,给他的表情几乎如出一辙:微笑+不卑不亢+与己无关。 乐天成看了看阙晓风,把纸条递在了他面前:“你自己干的好事,还想抵赖?” 阙晓风一脸淡定:“乐老师,同学之间,关心一下总是可以的吧?我这‘再累也得注意自己的身子’几个字,算是表白吗?” 乐天成也是一时气愤,一听乐栀子几句话,便急急的下了结论,如今被自己的得意门生问得无话可说,只得留下乐残月,自己家的人,好说些。 阙晓风在往外走时,不经意地看了一眼乐残月,有些担心,更多的却是鼓励和信任。 乐天成在阙晓风出去后,看了看乐残月:“这样时间多久了?” 乐残月也不瞒他:“自从爸爸出事后,他就一直写纸条鼓励我。” 乐天成沉吟了一下:“说说看,你对他的感觉。” “没啥感觉,就同学之间,相互竞争,相互鼓励,仅此而已。”乐残月不解他的问话,尽量用明白无歧义的语言解释。 “可有人反应你们在谈恋爱。” “您觉得可能吗?我现在这种境况,家里的事都操心不完,还操心这些没影的事?”乐残月干脆直接把自己的想法托了出来,让乐天成无话可说。 乐天成想了想,乐残月说的也在理呀,别人不知道她家里情况情有可原,自己是没有道理不清楚的。 于是,他选择了相信乐残月,一场原本让他担心不已的猜测式的早恋风波,被他生生的平息,但却也因此而掐断了乐残月心里所有的幻想,那种原本不存在的自卑在旁人一再的提醒下,越发的强大起来。 乐残月回到教室,阙玉儿拉着她的手关心地问:“没事吧?”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能有什么事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那人,怎么舍得训我。” 阙玉儿放宽了心,抚了抚她的背:“那就好,刚刚问小叔……” “问什么呀问,不就那点事吗,一张纸条,至于想那么复杂吗?”阙晓风走了过来,拦截了她的话,似乎是在有意地表明他与爱无关的心思。 阙玉儿扯了扯嘴角,笑他:“你那么着急,我还真会想复杂。” 乐残月无奈地摇了摇头,拉了一下她的袖子:“省省吧,玉儿,我们现在的任务是专心学习,你不想在这直通班待了?” 阙晓风听了,张了张嘴,把原本要说的话全部咽进了肚子里,默默地转过身去,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长久地静不下心来,乐残月那句“我们现在的任务是专心学习”直击心房,让他第一次觉得猜不透别人的心思是很难熬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