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阳董见阳付求情,可他又不是阳付,不会心慈柔软、怜香惜玉,帷幕后将陶涣锦送到本市知名的精神病院,以重度病程严格管控,连出病房都不能够。 阳董觉得自己看在儿子的面上还是留了点情面的,没有让陶涣锦给他孙子偿命,他已经够留情面了。 这儿子,怕留不得! 李有容了解阳家每一个人,自然知道这时候不乘火打劫、落井下石、尽快补刀,以后就没这机会了,所以,她也干了一件大事。 趁阳付情场事业双失意,会寻欢作乐以弥失意之时机,王倩之脉络辅佐,成功地举报阳付在深浅湾聚众□□。 不枉她亲自蹲点! 这回轮到阳董晕了,他哪里想得到,他的儿子不仅无情无义,身边人进精神病院,孙子刚死就跑去干不三不四的事! 甚至连阳董都知道此事不对,咬咬牙,决定壮士断腕,将阳付彻底从金荣阳开除。未做绝,给儿子交了罚款。 丢人啊!被当场逮到!光宗耀祖成笑谈,辱没门楣确是真。 阳董精疲力尽,身体不支也未去医院,反而每日都来公司主持大局。 十五天后,从拘留所里出来的阳付胡子拉碴、邋里邋遢,满脸写满怨气和怨怼,被印助接回那套能看见本市母亲河的房子,便在椅子上一直坐着,动都不肯动,如行将就木。 忽然像拧上发条,冲进卫生间洗澡。 换了一套新行装,找到最疼爱自己的阳夫人,跪在阳夫人面前,声泪俱下,“妈,妈,我是你唯一的儿子,你为什么不帮我?” 阳夫人抹去眼泪,“我也想帮你,但你此次不该把陶涣锦带走……” “我不管!现在爸把我踢出公司,就是不想让我继承他的财产,也就是没把你放在眼里,”言语带情,仿佛真事,“爸在外面说不定真的有其他儿子!” 阳夫人眼神有一瞬间的犀利,爱子心切,“这么讲的话就对了!他绝对是想把你除掉,好让外头的儿子上位!我可不许!” 阳付与阳夫人耳语,告诉阳夫人应该怎么办,“放心吧妈,只要公司到手,其他的我再也不管了。” 阳夫人与阳付执手,相看泪眼。这一刻,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相依为命。 阳付让阳夫人主动去老宅认错,假意为他求情,他会躲在暗处谋取机会,等公司尽在囊中的时候,说什么不都是他说了算吗? 当天,阳夫人回到老宅,站在客厅中,接受雇员的八卦和阳董的冷眼,阳董怎么能这么不顾及多年夫妻情谊? 她用眼神逼退雇员,却没办法用相同的眼神逼退阳董的冷漠,“老阳,”阳董看她一眼,收回眼神,“这件事我没做,你不能用这种眼神看我。” 阳董也知此事是阳付的锅,“教子纵凶,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好儿子。” “是我教出来的好儿子!你教了吗?你从小到大管过他吗?但凡你拿出时间照顾儿子,他也不会干出这样的事!都是你的错!” 阳董只有叹息,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别说了,出去吧。” “我不走!这是我的家!你不能放弃儿子!他也是你的儿子!”阳夫人坐在地上哭,丝毫不顾树立多年的贵妇人形象,她答应儿子,要求情。 “那我走!我走行了吧!”阳董气急败坏,站起身就想往外走。 阳夫人拉住他的衣角,尖声道:“你不能抛妻弃子!” 阳董扯开阳夫人的手,站在门外等阳董的印助眼观鼻鼻观心,权当聋子。阳董往外走,无视在地上跪坐哀求的阳夫人,行至玄关时一把利刃破空而至,正中阳董腹部,第二刀即刻而至,但行凶者再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印助拼尽全力拖住阳付,背上不幸挨了几刀,晕倒时只见许多人围在他身旁,“医生……”耳畔仿佛响起前不久某人和他说的那句话, “印助,你想再上一层吗?”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