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付跑了出去,仰天狂笑,有人想报警,被阳夫人拦了下来,“管好你们的嘴。”到底是东家,又长期被阳夫人管着,没能掀起什么风浪。李秀事后想下来看伤员情况,被朱阿姨拦住,“现下不是出去的好时候,阳夫人在外边守着,要是我们去怕是要挨骂。” 阳平天也发话,“朱姨说的没错,现在的确不是出去的好时候,等阳夫人放低警惕心,阳董要是没死的话,我们再去医院看他。” 整段话冷漠无情,不像四岁小儿讲出来的,李秀和朱阿姨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些担心。 阳平天现下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治好自己的头疼,自从阳夫人从外面回来,带来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后,他的头一天比一天疼,搞的脾气也不好,还学会凶人了。 他强忍疼痛,安慰李秀,“妈妈,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们母子俩,在老宅里,我们是最弱的,只能自保。” 李秀犹豫片刻,“你说的对。” 阳平天听李秀说话,拖着疲惫的身躯去往自己房间,朱阿姨和李秀对视一眼,李秀让朱阿姨凑近点,“朱姨,你偷偷下去看一下,我还是有点担心。” 朱阿姨点点头,比了个“嘘”的手势,小心翼翼的出门查探情况,躲在角落,给李有容发消息讲明老宅情况,还问李有容是医院股东,有没有治疗头痛的药方,她发现阳平天最近老捂着头,一副老人家偏头痛的模样,令人担忧。 李有容听完朱阿姨的描述,结合从前阳平天的行为,思量再三,觉得鬼附身的概率很大,但她没讲,只说:【孩子的药得十万分小心,不能随便开,这样吧,我将一尊佛像交给你,你试一下有没有用。】 朱阿姨听到这种近乎封建迷信的“药方”,并不觉得奇怪,她是老一辈人,这些东西比起西药她更熟悉,于是她问:【是被鬼附身了吗?】 【阳平天前后差距有多大,你比我更清楚。】 朱阿姨又问:【那是在哪里招惹上这些东西的?】 李有容手里拿着佛珠,摩挲着,【大概率是老宅。】 【老宅不是挺好的吗?】 李有容:【你想想这些天发生的事。】 朱阿姨信了。 朱阿姨删除来往信息,端着吃的上楼,安抚头疼的阳平天后又将吃的端给李秀,“不用担心,救护车已经把伤员接走了,阳夫人还在那,脸色很差,最好不要下去。” 李秀应允,朱阿姨小心地看了一眼阳平天房间的方向,“夫人,你有没有发现小少爷近些日子与之前大不相同了?” 李秀仿佛遇到知己,“是的,很不一样的感觉,以前他会和我一起睡,现在我要是偷偷走到他身边他还会凶我,而且他说的那些话,很吓人。” 朱阿姨左右环视,握住胸前的佛像,“我告诉你,老宅不干净!” 李秀自然不信,她也是在九年义务教育下长大的人,哪就会相信了这些了? 可朱阿姨一笔笔一例例举的清楚直接,且都是她看在眼里的,不得不信,李秀和朱阿姨小心商量,生怕旁边有鬼,“那怎么办?” “我去外头寺庙里请一尊佛像来,然后去问得道高僧有没有驱鬼的法器,要是有我就带回来。” 李秀摇头,想救儿子的心战胜了一切,“不,你偷偷把人带回来,让出家人现场替我儿子驱鬼!” 朱阿姨点头出门,让李秀小心待着,看好阳平天,别出门,李秀说:“你也小心,驱鬼的出家人不拘是道是佛,管用就行,多少钱我都出。” 朱阿姨来到香火最盛的佛寺,先说自己想请一尊佛像回去,再捐了几百香火钱,才小心翼翼地说:“寺里有没有能驱鬼的高僧或者法器?” 小沙弥轻飘飘地斜视,“施主,现在是科技社会,请不要搞这些封建迷信。” 朱阿姨着急了,拉住小沙弥的臂腕,小沙弥当场拂袖而去,“搞这些骗人的东西,山腰上的道观倒是在行!” 没办法了,死马当活马医,这次出的来,下次可不一定了。 朱阿姨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边走边看,边看边问,好不容易找到道观,道长却要闭观了,朱阿姨三步作两步,趴在人槛上,权作休息,“稍等!”好几位道长过来,请她先起来休息,朱阿姨换到台阶上休息。 “各位道爷,请问观主在吗?我有事求他。” 道长们面面相觑,最后一位年长些的站出来,“我去请他,您稍坐。” 见到观主的那一刻,朱阿姨是不信的,她宁可相信那位年长的道长是观主,她怀疑的目光游移着,观主开口,“请问您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朱阿姨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截了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