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他纠结了半天,是在纠结要不要帮我拎包……? 我一下子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不经大脑的话脱口而出。 “什么啊,这点事都要问我。可你那次给京子拎包的时候,不是挺顺手吗?” 完了,没管住嘴。 我连忙抬手捂嘴,瑟缩着果然看见他在思索几瞬过后,面上的红晕迅速褪了个干净,愕然的神色渐渐转变成了然,了然中又带着几分窘迫。 “你、你你那天果然……!” 惊诧的话语在唇下辗转几息,有什么情绪随之升腾起来,他垂眸睨着我,眼神逐渐变得幽怨。 “要从大阪回来不告诉我,会跟狱寺君去动物园也不告诉我,花火……总是爱看我的笑话。” 意识到他似乎误会到了莫名其妙的阴沟里,我感觉自己百口莫辩,可又确实是干了那种不光彩的事情,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反倒是他捂着双耳,默默加快了脚步。 “你不要给我解释,我不听。” 一番不爽又无赖的言论被撂下,我怔愣着驻足在了原地。 什么情况?这家伙是在跟我……闹脾气??? 涌上心头的猜测越来越清晰,心下如同被一颗闷雷炸翻了鱼塘一般震撼,我的脚步直接被粘在了沥青地面上。 只能从后面呆呆地看着走出不远的人在某一刻侧了侧头,脚下随之放慢了半分。似乎纠结了一会,又若无其事地倒退着折返。 走到我身侧时,纲吉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我呆若木鸡的神色,却也没做任何反应,而是直接将我斜跨在腰间的包包不由分说地拿开,然后转移到了自己的肩上。 举手投足之间,甚是自然。 “真是的,拎你的包我更顺手好不好,什么乱七八糟的……” 听着饱含莫名的话音落下,我又只能继续哑口无言地看着他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一开始是愤愤的大步流星的,意识到我没太跟得上后,却又会放缓脚步,别扭又刻意地,和我保持着不大不小的距离。 这种僵持不下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两个人站在了列车站台上,也没能打破。 我站在纲吉身侧,眼盯着他半边紧绷的侧脸和抿直的唇角,才终于得以确定以及肯定…… 眼前这个向来脾气好到不行的人,他竟是在同我置气。 而置气的理由……我却始终没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