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蛙叫,流火烁金,暑假来临。 在炎热最难耐的时候,爸爸好像是良心发现了一样,给家里各个房间都置上了空调。 至此,我每日的活动范围,从单一的商场某角落,转移到了单一的房间某角落。 期间纲吉以学游泳为由喊了我几次,但被炎热折服的我终究还是在空调和男人之间选择了前者。 在家里蜗居的时间总是流逝得不知不觉,若不是手机早早就设置了提醒,我对于夏日祭的来临估计是恍然不觉。 自五年级之后的每年夏日祭,都是我一整个暑假里最忙碌的一天。毕竟是纲吉那样期待的日子,我总归是不会拒绝。 只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今年这一天,忙碌的时间从晚上提前到了早上。 “哈?打工?” 手机另一头传来纲吉欲诉欲泣的声音,他娓娓将和山本狱寺一群人在游泳馆勇斗鲨鱼的悲惨事迹给我道来。 最初听着好像跟打工没什么关系,直到听见他苦哈哈地说蓝波将手榴弹掏了出来,我才终于知道这要打的是什么工了。 我不由看一眼窗外火红的日头,拒绝的话语已经涌上了喉头。 可那道柔柔的声线却抢先一步带上了几分委屈和央求,柔和了原本冰冷的电波传至耳膜,就像那人此刻就贴在我的耳畔与我说话一样。 “花火,陪我一起去吧,好不好?” 话音甫落,脑子好像叛变了似的,登时就在我眼前呈现出了某人此时双手合十,不自觉卖萌的模样。 于是到了喉头的拒绝,被突然苏醒的恋爱脑,转换成了欣然答应的话语。 直到挂断了电话,一股不甘和恼怒才后知后觉般涌上心头。 不会是故意的吧? 这家伙好像很清楚我就吃这一套的样子。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