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袭击的那伙人的头目,他被我们打败了,以后不会再有危险了,你不用担心我的。” 不会再有危险了……真的只是这么简单么? 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觉醒了彭格列血脉的他……当真能够如他所愿,继续过上风平浪静的生活吗。 怔忪间,我只想到四个字——怀璧其罪。 但眼前人眸里的松弛和真诚,又不像是在骗我的样子。 于是甩掉脑海里那些来历不明的杞人忧天,我终是暂时打消了加入彭格列的念头。 带着几分犹豫,在将信将疑之间,朝他幅度很轻地点了点头,表示不再追究。 纲吉便如同了却了一件重大心事的模样,长舒了一口气,眉宇间持续多日的阴霾一扫而空。 连走在我身侧的影子都带上了几分轻快。 ******* 待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已是金乌将坠,余霞漫天。 站定后,我抬头看他:“那,我回去了?” “嗯。”他点了点头,眉目柔和,唇角微扬,“明天……老时间等你。” “好。” 我慢慢转过身去,意犹未尽地看他一眼。 再抬步之际,一道耳熟的少年音从院子里幽幽传来。 “花火酱——你回来了!” 红发少年从屋内眉欢眼笑着跑出来。 却在离我还有半米距离的时候,愣是左脚绊到了右脚。 欢悦的呼唤话音陡转,转变为一声惊叫。 此人冒冒失失的整个身体突然就朝我劈头盖脸倒来。 惊诧间我赶忙后撤一步,本想试着接住他,但不巧被人从身侧拉住了手腕。 接着一股力道强行将我带离了倾倒过来的阴影之下。 而我那柔弱不能自理还自带平地摔女主技能的傻瓜表哥,就这样直截了当地与固若金汤的水泥大地来了一次看起来很费脑壳的亲密接触。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了看倒在地上几欲疼晕过去的正一。 看了看此时还握在我腕上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 又看了看好像比我更加呆滞的纲吉。 “纲君你……”手速真快。 “呜哇!对不起!” 如梦初醒一般,纲吉迅速慌乱起来,蹲下将正一扶起,“那个,你没事吧!?” 正一跪坐在地上,捂着通红的鼻头,两滴生理性眼泪还沁在眼角,“没、没事,幸好没摔在花火身上……谢谢你。” 这突然间冒出来的,属实是我没想到的人。 “小正,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 似乎是那股疼劲还没缓过来,说出口的话语直接湮灭在喉咙。 好半晌痛苦的神色才从他的脸上褪去,正一捏去眼角的眼泪,摇摇晃晃地在我面前站起。 “上星期就搬到这边了,落户的手续太繁杂,就一直没有机会过来看看。正巧今天有空,顺便给你带上新年的和服,初三那天你走得太急,落在我家了。” 说着说着突然想起来什么,又垂首掏了掏口袋,“还有这个。” 他朝我伸手,一张红而不艳的小巧贺卡安静地躺在掌中,带着几分别样的眼熟。 “或许是你写给谁的新年贺卡?抱歉我直到离开了大阪才找到它,害得你没送出去。” 怔忪间,我才想起来这是给谁的贺卡,“你……就没打开来看看?” 他不知咋的反倒听成了质问,兀自解释起来:“没有的事!我绝对没有打开来看过,我可以发誓!” 那信誓旦旦的模样莫名滑稽,我忍了忍嘴边的笑意,一本正经地朝他点点头。 “哦,那你现在打开来看看吧。” “……?” 由惊慌转为疑惑,正一纠结了几息,而后似乎终于顿悟什么,另一只手指结微动,缓缓捻过轻薄的纸张。 接着,扉页抬头被刚劲有力的笔尖书写出来的「赠小正」字样便赫然映入了眼底。 眼看着正一渐渐柔和下来的神色,我终于憋不出笑出来,大喇喇地拍了拍他的肩头。 “本来就是送给你的贺卡啦,礼尚往来嘛。” 正一登时泪眼汪汪,一副被感动坏了的模样。接着唇角翕动起来,似是还想说什么。 但被一旁安静了许久的纲吉出声打断了。 纲吉身形微动,眼角处折射出来的几抹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