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有了人的体温，有了心跳。离开了泥土和雨水的滋养。全靠林进的帮忙。 林进说，我很像他。他之所以会选择我，是因为我生来就强大。而且外表看上去，冰冷冷的。喜欢吸收四周的寒气，用来掩饰自己。 他还说，日后我会堕落的比他还要严重。彻头彻尾的变成一个大坏蛋。 外边的世界对我来说格外陌生，又有吸引力。所以我才经常求他带我去凡间玩。去各种各样的地方，做一些凡人干的事。比如，在大海边逐浪。或者，在山顶仰望星空。 “等到今年中秋节的时候，我带你出去玩吧。”许穰牵着我的手，说着。 “秋天冷，夫君多买些新衣服穿。” “夏天这还没结束呢，你就盼着秋天了。” “月朗没有夏季，你忘了?” “月月，你会好起来的。” “不会。异变再控制不住，我只能越来越疯。这是堕神的疯魔现象。而我，不是普通的堕神。” “你想撵我走?” 甘泉露霖， “呦，你也会主动来找我?什么事?该不会来求我，帮你把灵力互斥的问题解决了吧?” “我知道你不会平白无故帮我。” 林进：“那当然。除非你离开他，回到我身边。” “那还是算了。” 梦境里一团糟，情况愈演愈烈。 林进从来不会跟我开玩笑。他提的条件，肯定是认真的。 可是没了许穰在身边，灵力互斥的问题不就白解决了。所以，我还得再想办法。 梦里，周围的人围着我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我光着身子站在人群中，被他们说是行为不检点。 更可怕的是。 一个人拿火车轨道旁边的软木和钢钉，比喻我和奸夫。 看见钢钉硬生生的扎进软木里。就好像扎进了我的心里。 旁边一座座百层高的公寓。 却不再有中天。 “我不说，你也会走。不是吗?”我早就料到许穰想离开。 深渊一眼望不见底。林进站在下面，等着我掉进去。 “你以为我真准备让你摔的粉身碎骨吗?我一定会紧紧的接住你。” “为什么要害怕呢?你会飞，翅膀又没断。” “我怕的不是从高空坠落下去。而是人心。是鲛王那种得不到，就要毁掉的残暴。” “你等等。等他放弃了，我跟你回去。” “真的假的?” “真的。” 月朗的一轮圆月，明亮又皎洁。月色中，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许穰。 另一个的不带伪装的林进。 “我不是她哥哥。你要是想放手，回到顾家。不愿意保护她。我来。””不过到时候，我不保证不会抢走她。“林进对许穰说。 许穰特别冷静：“如果你能照顾好她，我不打扰你们的生活。我发誓不再介入。”他能感觉到，对方很强。一定有足够的能力。 林进：“你这么做一定会后悔的。“ 许穰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选择去帮顾家。顾家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感情。他完全可以不管顾家。也许，他只是不想长夜受伤。找个机会偷偷离开吧。他还是放心不下，再三确认。“她发疯的话，你控制得住吗?” 林进点了点头。别说目前，我暂时能控制住自己。就算我真的有一天彻底疯了。凭林进的能力，还是能安抚住我的情绪崩坏。 许穰：“那就好。” “若非她心甘情愿，我是不会动她的。她有你，永远不会心甘情愿接受别的男人。我只当你是一时糊涂。有一天你想明白了，等你接她回去。” “可你等着她，等了那么久。我哥说，九千多万年前你被迫离开她。你一直在找她。而她，一直在躲你。” “你哥怎么什么都知道。这么多事，小心死得快。” “我回去帮我哥的事，替我保密行吗?我不想告诉她。” “就算你帮忙。顾家和她实力悬殊，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