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花的母花,同一时间段绽放了两次。之后,母亲生下了凛凛和我。论灵力,我比凛凛要强得多。可是父王死的时候,凛凛已经成年。而我,因为突发怪病而见不得阳光。即将成人的我,停止了生长。凛凛以此为由,继承了雪域的王位。他说他会保护我。治好我的怪病,然后带我出去玩。凡是我想要得到的东西,他都会想尽办法让我拥有。他可以牺牲掉自己的自由,为我做任何事。我却从来都没有为他做过什么。 逐光灯的引线从异界缺口,沿着蜿蜒崎岖的小路。穿过虚无幻境坚硬的地基,达到地心所在。我将逐光灯埋进地心附近,让其与引线相连。一点一点,缠绕着地心牢牢不放。这次就算是被某人发现,我也有绝对的把握端了夏家。 几天后,我和豆豆回到了虚无幻境。虚无幻境阴风未散。无疑是点燃逐光灯,引爆地心的最好时机。我将真身复原后产生的最红艳的一滴血液封印在妖珠里,准备用兽族的觉醒去解决这场亿万年前的恩怨是非。 “豆豆,你守着地心。”豆豆问我:“神主,您去哪里?”我:“你没听说过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吗?”豆豆:“所以神主的意思是?”我:“我先潜入缥缈宫,视察敌情。顺便拿下夏家的君主。”我心里,有一个隐藏的计划。我要让曾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觉醒。不惜一切代价,让他们重新出现在我眼前。就算他们不再记得我,就算他们已经习惯了身旁没有我的生活。我一边脑海中回忆着过去,一边飞快的跑向缥缈宫。 “你是什么人?”弥生一脸惊恐的看着我。而我锋利的爪子,正狠狠地掐着他修长白皙的脖颈。逐渐收紧,使出力气。笑靥如花的说:“等你死了,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了。不过死在我手底下的人,是不会有来生的。你就不要想着日后找我报仇了。”等他恢复记忆的那一刻,已经被我掐死在缥缈宫的某一间屋子里。倒在地上,用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盯着我看。其实我知道,他不过是夏家的一个傀儡君主罢了。真正能让夏家听命服从的,另有其人。没错,我是变了。亲手杀死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人,竟然都没有丝毫动摇。豆豆进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在舔我爪子上的血迹。他一脸惊恐的看着我,仿佛已经提前看到一个兽血沸腾的我。我喊他一起回地宫,帮他阻挡袭来的烟雾。缥缈宫开始燃气熊熊烈火,火光照着我们的脸庞。我和他彼此对视,他问我:“神主把某人留下,不怕他日后找您算账吗?”我:“他找我算什么账?难道我们之间不是扯平了吗?再说虚无幻境被毁,他必然会回到异界。异界是我的地盘,还怕他逃走不成?到时候,我必会亲手解决了他。我说过不会恨他,却没说不计较夏家给我带来的灭族之痛。” 前一秒,我在杀掉弥生的同时引爆了与地心紧紧缠绕着的导火索。我最先觉醒的一滴兽血,随着暗线流进逐光灯。肆意点燃灯芯,耗尽其中的灵力。没有人知道我暂时放过君暮的意图。不对,准确的说。他叫夏无晖,一直以来都是夏家的人才对。我想通过他,找寻一个答案。解开心中的疑惑。 回到地宫后,大小真界开始阴雨连绵。灰蒙蒙的天,就像他愤怒的脸。我想他是真的生气了。他早已不能做我的挚友,不能与我分担心事。豆豆告诉我。虚无幻境已经彻底消失在火海中。与异界交汇的裂缝,也随之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