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至上境界。中层顶峰。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到了至上高层顶峰。又不费分毫,突破了瓶颈。 我原以为。那高高的九重天,再也不会有我的踪影。今天,我还是狂妄的跟帝君攀谈,不再故作谦卑恭敬。 墨迟也故作镇定,对我说:“天擎,你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了。” “是你们神界治理的不得当,才会出现这么多败类。” “你说你是在帮我清理门户喽?” “有劳天帝费心。奉劝一句,还是少管为妙。你不是有事要忙?” “什么事?” “赶紧让你的宝贝公主完婚。祝公主和额驸百年好合,连理同枝。”最后一字刚落下,一个碧衣男子跑了进来。未等我反应过来,两人已经到了春华阁。 我摘下一朵绝情花,别在他墨黑的长发间。天地万物,都在嘲笑着我。我不确定,我们之间有没有爱。阆苑琼花,风景怡人。 “别固执了。”我要他放弃,并且反复强调自己配不上他。 曾经有一个人,许给我天长地久。我没有接受,我担不起世人的白眼。我不明白。跟做别人的替代品相比。做自己的替代品,有什么不好。 在梦魇,我对手里的火曜石喃喃自语:“火赤,为什么我要阻止他和公主的婚礼?公主除了高傲些,人还不错啊!怎么你也不理我,在怪我呢?” “白辰留下的梦茧。对了,白辰留下的梦茧……”我恍然大悟。推开未然,飞奔而出。 未然回到寝宫,疲惫的倒在榻上。窗台上,一株红梅隔窗傲雪。换来换去,还是不及她万分之一的美丽。苍宇上神的小水月。娶了别人,留给他一个难收拾的烂摊子。离开他去逍遥快活。不多时,公主提着长长的衣裙走了进来,问他:“还是不满意?然,仙园里的花已经让你换遍了。”“仙园里没有什么花?”“桃花和……”她不敢提。“水月?”“这种花只有在妖王大人那才有。”“桃花……”“你要桃花是吧?这个虽然以前很常见,但现在也只剩一株了。我这就替你找。”“不要,我最讨厌桃花了。公主且回吧,在下还要去一个地方。” 未然生平第一次,去天宫姻缘阁登门造访。 “红稣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天籁般清脆婉转的歌声,响彻天际。我抱着一个雪白巨大的蚕丝梦茧,放声痛哭,品尝着断肠的苦。九重天清冷的寒风,钻入我的短裙。飞舞薄纱,穿透心脾。 不远处,走来一个风姿绰约的清瘦男子 我没注意。他看着我,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我现在一定很难看喽?” 他从裤袋中掏出一块手帕,轻轻为我擦拭花了的妆容。然后,有条不紊的说:“别哭了,没出息。你不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么,不能动不动就哭鼻子啊!你不是最好强的嘛!” “嗯。”我听话的收起了眼泪。 我唱得词,还是靠眼前的这个男人学会的呢。 “你回电台吧。” “刚安慰好你,就下逐客令了?没心没肺的家伙。” 他走后。我抱着梦茧,在路边睡着了。 天宫姻缘阁。“还劳仙女通传一声,竹族陶未然求见。” 守门的小红娘自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固执啊?跟你说了几遍了,姻缘神大人不在府里。” 一个散发着成熟韵味的男人在不远处望着他许久,然后走上前去。 “小子,你找我?”他和善的问道。 他死盯着眼前的男人,不敢造次。说来也怪,姻缘神的三千白发,一夜之间变为青丝。就连人,也从七八十岁的老者恢复为四五十岁的壮年男子。气质比天帝更华贵,容貌清俊。隐约,又有一丝妩媚。 他已经很久没过问天界的事了,连这么大变故也不知晓。 “你是来问姻缘的?” “是的,还请姻缘神大人指点一二。” “命里有时终成空,命里无时莫强求。小伙子。算来,你和我那宝贝孙女儿还是有缘无分。” 未然告退后,姻缘神转身叹了口气:“说到缘分,还是殊儿和心儿捡来的那个小子和她更容易海枯石烂,永结同心。你们争来争去。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天果因成,顺其自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