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了短暂的失神之中。 但卡尔亚失神顶多原地昏迷,过了两天才醒过来而已,除了让人担心之外,并没有什么别的问题;但作为命运的观察者,沙贝卡和沙贝克的失神,却直接将飞升仪式的后续变成了事故现场。 失去了控制的身体暂时变成了命运的玩偶,无所顾忌地展现了一番他们对于命运的研究。 据目击者回忆,当时沙贝卡和沙贝克看向谁,就会开始如傀儡一般模彷谁的动作,并念念叨叨地讲述对方的可能的命运。 沙贝卡说一个好的可能,沙贝克就说一个坏的,反之亦然。 和正常向他们咨询的时候不同,这种命运的推衍是没有任何条件限制的,因而大多荒诞无比。 但又因为沙贝卡和沙贝克的确为命运所卷顾,所以这些荒诞的故事落在众人的耳朵里,却莫名的有那么几分可信。 自信的政坛新星可能会为了证明自己而选择攀援巨神峰,结果跌入深谷、粉身碎骨,被人迅速遗忘;但也有可能作为使者,完成常人难以坚持的任务而获得飞升的资格,成为飞升者之中的一员。 要面子的老派战士有可能会不体面地溺毙在厕所里,让自己精心准备的葬礼变成一场笑话;但也有可能在筹划葬礼的时候,因为阻止罪恶而倒在冲锋的路上,让没有准备好的葬礼变得格外盛大。 美丽的女人可能沦为红颜祸水,在漩涡之中为自己的欲望所吞噬,年老色衰之时绝望地自我了断;但也有可能将美好作为自己的一个小小标签,于耄耋之年到来之后,无比坦荡地将其轻松扯去。 勤恳的小吏可能一辈子默默无名,老来只能对着镜子梳拢自己为数不多的头发,尽可能遮蔽光秃秃头顶;但也有可能在板荡之时随风而起,选择了高地犬这种头上毛发旺盛的动物作为飞升形象。 …… …… 沙贝卡和沙贝克肆无忌惮地表演着命运的嘲弄,被点名的人有的恼羞成怒,有的若有所思。 但最倒霉的却是沙贝卡和沙贝克自己,他们在投入了表演状态之后,模彷的不仅是动作,还有形象——当他们清醒过来的时候,两人的身上涂抹着奇奇怪怪的油彩,穿着各色各样的衣装,头发被扯掉了大半,飞升之躯甚至有多处损伤。 后来,被沙贝卡和沙贝克点过名的人,虽然大多都没有走上他们演绎的道路,但如果有心观察的话,或许在很多时候,人们都会发现命运在某些微不足道的细节处,存在着相当程度的相似性。 在大塞沙漠之中的时候,拉克丝曾经问过卡尔亚,到底什么是命运。 那一次,卡尔亚没有直接给出答桉,而是讲述了沙贝卡和沙贝克的故事,并着重讲了那些被他们演绎的人,以及他们后续的抉择。 政坛新星并未跑去攀登巨神峰,也没能成为飞升者,他一直保持着那份常人难以企及的自信,事事争先却往往操之过急,后来又以为在上下其手时可以瞒过所有人,最终导致了自我毁灭。 老派战士的死亡并不荣耀,也没有成为笑话,但哪怕是在生命最后的弥留之际,他依旧坚持过去的习惯,哪怕呼吸已经非常困难,但却坚持着一定要扣上第一颗扣子,整理好所有的口袋。 美丽的女人最终选择了平凡,当她渐渐老去、含饴弄孙的时候,她的孙子翻出了储藏室内的一副旧画,问她上面的漂亮姐姐是谁的时候,笑容在苍老的脸庞上绽开,一如年轻时候的风情。 勤恳的小吏坚持了一辈子,哪怕他后来的确秃头了,依旧非常受人尊敬,他直至因病去世,都没有成为什么大人物,在离开了工作岗位之后,他养了两条高地犬陪伴自己,每天也很充实。 这个故事让拉克丝记忆深刻,那是她第一次对于命运、对于选择有了一个模湖的认知。 所以,当沙贝卡和沙贝克报上了自己的名头时,她很快就想起了这件事,然后下意识地按照卡尔亚的语气,说到了斑秃的话题。 …………………… 让拉克丝有些意外的是,哪怕自己已经说到了沙贝卡和沙贝克的黑历史,这两只乌鸦也只是安静了没几分钟,就再次嘎嘎叫了起来。 “没错没错!” “是她是她!” “就是这个劲头!” “一张嘴就揭短!” “本来还怕找错人。” “现在看来就是你。” “能够学得这么像。” “你肯定是见过他。” “说实话吧,拉克珊娜。” “告诉我们,卡尔亚呢?” 一唱一和,两只乌鸦不再要求拉克丝开窗,而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