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点了点头,“之前在贝西利科的时候,为了了解诺克萨斯对恕瑞玛的政策和战略,我查询了不少资料、收集了不少信息,其中有相当一部分都是和纳施拉美有关的,这位纳施拉美的港务女督萨加阁下,真的是一个……相当有想法的人。” 似乎是纳施拉美的港务女督让伊诺有些无语,在评价她的时候,伊诺卡壳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很有想法”,这让拉克丝相当意外。 “具体说说,有想法是什么意思?” “当初诺克萨斯人拉拢恕瑞玛北部城市的时候,对乌泽里斯和纳施拉美用的手段都是差不多的。”伊诺解释道,“态度都是允许自治、提供庇护、名义统一、开放贸易之类的,条件其实很宽松,在切实的利益面前,乌泽里斯很快就动摇了,和诺克萨斯的联系越来越深,最终成为了诺克萨斯的一部分。” “可以理解,这和泰利什尼和卑尔居恩有相似之处。”拉克丝点了点头,“那纳施拉美呢?没有接受诺克萨斯的好意?还是接受了好意,但是依旧要维持着恕瑞玛的正统?” “比那个还夸张。”说到这,伊诺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这位港务女督全盘接受了诺克萨斯人提供的所有好处,让纳施拉美的经济和诺克萨斯高度绑定,在诺克萨斯人催促的时候,为了表示诚意,主动下嫁当时驻纳施拉美的诺克萨斯使者。” “政治联姻?” “自然如此。”伊诺点了点头,“不过这一举动明显引起了纳施拉美人的反弹,再加上乌泽里斯人刚刚投诚,不少不愿意加入诺克萨斯的恕瑞玛人都跑到了纳施拉美,所以纳施拉美一时之间群情汹汹。” “然后这位女督阁下就开始反复横跳了?” “差不多吧。”伊诺再次点头,“本来诺克萨斯人是希望用联姻影响她的,但结果却是那个诺克萨斯使者被她迷得死心塌地,以至于处处帮她遮掩,上报给诺克萨斯的信息都是什么‘为了维持局势稳定,不得不向民众强调要维持恕瑞玛传统’之类的话。” “这就骗过了诺克萨斯人吗?” “当然不是,一点实际的东西都不拿出来,诺克萨斯人的战争石匠也不是吃素的。”伊诺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微妙的表情,“为了表示诚意,这位港务女督开始‘去恕瑞玛化’,不过她去恕瑞玛化的方式是驱逐巨神信徒。” 听到这,拉克丝终于明白伊诺为啥表情那么微妙了——这位港务女督就是个真正的大忽悠,把诺克萨斯人忽悠成了大冤种的那种。 她仗着诺克萨斯人对恕瑞玛文化的了解不够深,选择了一个“完美”的方案来展现自己对诺克萨斯的忠诚:你瞧,我把那些有自己独特习俗的巨神信徒都驱逐了,我对诺克萨斯的忠诚简直日月可鉴,只不过最近民情汹汹,为了稳定起见,我不好直接改旗易帜啊! 再加上诺克萨斯的使者被睡服了,也帮忙打掩护,诺克萨斯人自然以为纳施拉美的归顺也不过是只差临门一脚的事情了,所以他们一面维持着对纳施拉美的贸易优惠,一面开开心心地等待着这座恕瑞玛北岸仅次于皮尔特沃夫的繁华城市投入诺克萨斯的怀抱。 毕竟这里是恕瑞玛,不是瓦罗兰大陆,诺克萨斯人想要跨海而来、武力征服的话,自身的后勤损耗也是惊人的,如果可以的话,他们也希望纳施拉美人自己识相一点。 “然后,她就给了诺克萨斯人无比响亮的一记耳光。”伊诺耸了耸肩膀,继续讲了下去,“当诺克萨斯人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纳施拉美的太阳圆盘已经修好了,这位女督阁下亲自主持了飞升武后的纪念仪式。” 听到这,拉克丝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毫无疑问的,纳施拉美的港务女督萨加用自己的行动,狠狠地给诺克萨斯的脸来了一巴掌,诺克萨斯以为可以通过拉拢的手段,如同劝降乌泽里斯一般劝降纳施拉美,但结果却是纳施拉美将诺克萨斯的便宜占了个干干净净,最后高调地宣布自己不过是玩玩而已。 不,比那还恶劣,应该说之后高调地宣布,自己的心永远属于恕瑞玛。 “诺克萨斯这能忍?”笑够了的拉克丝开口问道,“诺克萨斯人绝对会发兵的!” “关于派兵攻击纳施拉美的消息我倒是没有打探到太多。”伊诺摇了摇头,“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诺克萨斯人的确曾经在乌泽里斯集结过军队,但似乎拿纳施拉美没有任何办法——也许这就是那位拉莫斯的功劳?” “很有可能。” “再后来,虽然诺克萨斯想要彻底禁绝和纳施拉美的贸易,但艾欧尼亚战争开始了。”伊诺再次露出了微笑,“诺克萨斯军队需要不少恕瑞玛特产来维持战争的消耗,所以只能捏着鼻子维持了和纳施拉美的友好。” “这是为什么?”拉克丝有些不理解,“当时诺克萨斯应该已经占领了乌泽里斯、泰利什尼和卑尔居恩吧?他们怎么还会依赖纳施拉美?” “因为乌泽里斯、泰利什尼和卑尔居恩都是叛徒呀!”伊诺摊开双手,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艾欧尼亚战争的消息传开之后,恕瑞玛人都在抵制和叛徒做生意这件事,诺克萨斯人想要买到施法者使用的宝石、想要买到大型驮运牲口、想要买到上好的胶漆……反正所有和军需沾边的东西,就只能通过纳施拉美。” 听伊诺这么说,拉克丝终于恍然了。 别管之前纳施拉美和诺克萨斯搞了多少暧昧,实际上联系有多么紧密,但当太阳圆盘树立起来、港务女督亲自主持起了瑟塔卡纪念仪式之后,这座城市还是成为了“最坚持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