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张慕珍果真“哎哟”一声,应和道:“就是啊,那姑娘是不是眼睛长在头顶上?这么好的小伙子还看不上。小单啊,你没问问人家原因吗?” “问了。” 单宴泽应得意味深长,“她说自己看男人的眼光向来不行,可她不缺桃花。” 张慕珍连连摇头,嫌弃道:“啧啧,这样的女孩子不行的,都知道自己眼光差了还想着桃花多。那肯定都是烂桃花的呀,聪明的姑娘哪能这样的。” 正喝鲈鱼汤的简寻之,不由呛了一下,一抬眼就瞧见单宴泽眸底流过一抹狡色。 程彦朝过来,莫名提了一嘴:“姐,你跟裴姐直播的时候,是不是也说过类似的话?” 简寻之忙翻了他一眼,低声道:“闭嘴,吃你的饭!” 单宴泽接着说:“她虚长我几岁,一边说自己来者不拒,一边又说不喜欢单纯的男大学生,只想找一张长期饭票。” “——噗叽。” 简寻之实在没忍住,嘴里的鱼汤喷了出来,溅了一餐碟。 她就是随口一诌,他怎么就把每个字都记住了。 张慕珍赶紧去拿抽纸和抹布,一边摸着外甥女的背,一边关切道:“怎么喝得这么急?慢点呀。” 简寻之擦擦嘴,冲小姨摆摆手说:“我,我就是想吃快点,好去看望我妈。” 这顿午饭实在吃得漫长且尴尬,简寻之好不容易捱过去,摸过帆布袋就想出门避避。 经过客厅时,恰瞧见父亲进了洗手间,她一个箭步冲过去揪住单宴泽的袖子,给他拽到门厅后。 “你到底想干嘛?” “就,来采风啊~偶然碰见你爸爸~” “偶然?你以为我会信?” “那你不见我,还不许我来找你家长毛遂自荐了?” “卷毛!” “昂~我在。姐姐,你压疼我了。” 简寻之低头一看,自己的膝盖正抵住他的小腿骨,单宴泽不得不后倾撑在鞋柜上,臀线卡在柜沿上,那姿势出奇得暧昧。 “你们在干嘛?” 耳侧响起一道疑惑的声音,两人缓缓转头,见程彦站在卧室门前,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正瞧着他俩。 简寻之忙往后一撤,僵笑着说:“阿彦啊,姐姐脑门儿有根白头发,恰好小单看见了说要给我拔了。” “噢,”程彦斜着嘴笑道,“简寻之,报应来了,美人垂暮咯,更没人要咯。” “嘿!真是几天不修理,你就上房揭瓦!”简寻之抄起脚下拖鞋往少年丢去,谁知简从戎刚好从洗手间出来,被砸个正着。 “啊啊啊,大姨夫,表姐拿拖鞋丢我!” 程彦躲在简从戎身后,嬉皮笑脸地冲女人做了个鬼脸。 简从戎沉声道:“你们两个从小就折腾,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说着他看向简寻之,“你也是,让着点弟弟。” “噢,知道了,爸。那我去看看老妈。” 说着,简寻之冲厨房喊了一声,“小姨,我出门看我妈去啦!” 正转身,又听单宴泽说道:“简叔,熏熏姐说顺便带我去南山逛逛,那我就跟着去咯。” 简从戎迟疑着点头:“行,带把伞,一会儿还要下雨。”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院子,程彦看向简从戎:“大姨夫,我姐是不是瞧上人家了?那哥哥长得这么妖孽,该不会是个花心大萝卜吧!” 张慕珍端着洗净的水果从厨房走出来,拍了自家儿子一下:“别瞎说,人家是校友,交流交流感情怎么了。” 简从戎若有所思道:“恐怕,人家小单还看不上咱家熏熏,毕竟熏熏都这把年纪了。” 雨后微凉,简寻之独自走在前面,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单宴泽捏着柄黑色长伞,在后头慢悠悠地跟着。 两人横穿大路,拐进一条泥泞小径,这是通往南山墓地最近的人行小道。 他还是头回见她穿得这么严实 长袖长裤还戴个兜帽,除了脸、脖子和一双手外,其余丁点儿皮肤都没露在外头。 这身运动服的款式很旧,布料颜色看着也是洗过多次后淡褪的样子,与简寻之往日的穿着大相径庭。她今日也没化妆,一脸素净,颇有些铅华褪尽的意思。 她将那头饶有光泽的粟色卷发,分成两股扎在后颈,一左一右垂在背后,一步一弹,倒是俏皮。 旁人看来,说她年方二八也未必不信。 走着走着,简寻之忽然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