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的培根正在变得冰凉,最后甚至能拿来磨一磨当刀子用,她也不愿意放过眼前这个人说的一字一句。 “事实上,你所接触的只不过是漂浮在表层思维上的杂质,是本我的一次闪现,是无意识形态下的思想泡沫。本我经过超我加工之后得到的自我,才是稳定的表层思维——虽然这个比喻并不准确,但你可以将其超我理解为啤酒上总会消散的泡沫,本我则是啤酒酒体,自我就是你的嘴唇接触到的那一层液面。撇去泡沫,看清本我与自我,看清眼前这个人真正的想法,这就是读心术的真正用途,最强大的读心者同时也是最强大的间谍,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无法向你隐瞒任何秘密。” 旺达·马克西莫夫一直是这样做的。 她总是小心地探出心灵的触手去抚摸那层想法,大多数人只会觉得自己的大脑被轻飘飘的羽毛拂过那样,无法发现任何异常。即便只是蜻蜓点水一般的接触,她所得到的信息也完全足够做出判断。 罗比·雷耶斯跌跌撞撞地从监狱里走了出来,浑身上下带着焦臭的气味。他的皮衣上冒着黑烟,眼睛里还有闷燃的余烬。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干了什么,旺达远远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做出了决定。 从康斯坦丁拿到的任务报告来看,旺达·马克西莫夫的任务根本不是以插科打诨的幽默对话结束的,她所佩戴的记录仪记录下的最后录像与报告上的内容相吻合。当所有人都放松下来,准备等待罗比·雷耶斯然后一同通过隔离舱转移的时候,旺达的举动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她先是一把将伊莱亚斯·莫罗推进了隔离舱并且关了起来,然后施法捏坏了隔离舱四组的推进器。所有人都被她的行为震惊了,因为她没有对其他人解释就先采取了行动。 无论是科尔森特工还是黛西·约翰逊,都在第一时间远离了旺达·马克西莫夫。 “你看过《黑暗神书》,对吗?”她隔着防弹玻璃窗对伊莱亚斯·莫罗喝问,“告诉我,露西·鲍尔到底是怎么死的!罗比·雷耶斯,站在那里,不要靠近,你赢不了我。伊莱亚斯·莫罗,告诉我,你在《黑暗神书》里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