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半。 平嵩港的秋季不长,一眨眼半个秋天好像都快过去了,视野里所有的树木都是光秃秃的。 风婆婆光临人间时,唯有枯萎的落叶与之结伴游荡。 孟寻坐上白霖开的车去往平嵩港的总训练基地,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浮现了昨晚江廷野提的那句亲他一下作为感谢。 又不是没亲过,她当时也没扭捏。 一个青涩又轻缓的吻,就落在了江廷野唇角处,哪知,那男人反客为主,直接就把她压在了沙发里。 温度渐渐攀升,有东西仿佛逐渐不可控了。 后来,要不是江岑意外出现在没关的房门口,之后怕是…… 孟寻揉了揉脸,不再去回忆,稳下心神应对接下来为期半月的训练。 - “你哥咋了?”周渠过来的时候,迎面就瞧见客厅中的那张寒气逼人的脸。 孟寻走了之后,江廷野才敢点支烟。 他端坐于客厅,江岑如同一只小麻雀,缩着脖子在来回忙活大哥的早餐。 孟寻喝了半碗粥就走了,但江廷野不想喝粥,非要她现做。 不就是打扰了你的好事嘛?! 你至于吗你?! 你下回再讨回去不就成了? 江岑敢怒不敢言,到底是理亏,只能硬顶着那股子阴气做事。 周渠问完,如同幽灵一样,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花儿,默默来了句:“欲求不满,罪魁祸首是她。” 被指到的江岑一脸麻木。 周渠嘿嘿一笑,转身就走向了沙发那边。 “兄弟,不至于吧?瞧瞧这豪宅里的气氛,鬼进来都得绕着走。” 江廷野瞥他一眼,没说话。 “我要辞职。”周渠被瞪的不敢嘴欠,把辞呈递上。 江廷野拿了过来,毫不犹豫的就签了字。 “……” 周渠准备了一肚子拒绝江廷野挽留自己的话,可惜半个字都没用上。 “不是兄弟,你要不要这么干脆?你都不说挽留我一下?” 江廷野吐出一口烟,“你应该知道,我从不强求任何人。” 周渠蹙眉沉默半天,很快重新嬉皮笑脸,“我要找新的工作去。帮我想想怎么写个漂漂亮亮的简历。” “你一个律师不会写简历?”男人嫌弃。 “我是觉得自卖自夸不大好吧。”周渠抱着手臂,“所以你帮我想想。” 江廷野拿起钢笔又是一顿龙飞凤舞的操作。 等周渠想看看的时候,幽灵花儿却先他一步拿走。 她面无表情的阅读着上面的自我介绍一栏,她似是看不大懂,指着第一行问:“可塑性强,具有全方位培养的潜质?他?” 江廷野靠进沙发,懒散翻译:“就是他没有优点。” 周渠:“……” 花儿又读第二行,眼神更困惑:“善于沟通,静如处子?处子?” 男人又解释:“爱八卦,爱摆烂。” 周渠:“………” “为人坦率,性格直爽?”花儿觉得周渠那人一句话能分析出八个意思,怎么就坦率了呢? 江廷野幽幽开口—— “脾气不好,经常骂人。” 周渠瞬间暴走:“江廷野!老子掐死你!” 江廷野躲都不躲,“你这吊儿郎当的样子也就我能要你,你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还妄想去别的地方,不怕混到睡大街?” 周渠猛地把他抱住。 江廷野迅速推开,整理了下衣服,满嘴嫌弃:“别乱碰我,我现在是有女朋友的人,要洁身自好知道吗?” “…………” “去哪儿?”见他转身就走,江廷野笑问。 周渠头也不回:“出家。” “一脸风尘相儿,尼姑庵见你路过都要闭庵三天去去晦气。” “噗咚——” 花儿眨眨眼,茫然的看着突然倒地的周渠。 她走过去蹲下,探了探对方的鼻息,然后扭头汇报:“江总,他晕过去了。” 江廷野已经把电话打给了白霖,开口就是:“准备一块风水宝地,我要葬了周渠。” 地上装晕的周渠登时就跳了起来,“江廷野我杀了你!” - 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