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在注意到她对飞行高度的困难后,每次训练完还有一次高度提升的适应性练习。每一项内容所涉及到的数据都被记下,对之后斯泰西去找适合自己的打法(当然前提是这一年后她还能继续留在格兰芬多院队的话)是有帮助的。只是她不太懂运动学,所以面对欧妮佳详实的记录本只有一个雏形的考虑,具体的做法无处下手。原本她以为欧尼佳会知道怎么办,但实际上,她这位出身纯血的舍友好像仅仅是出于一个魁地奇狂热分子的热情——以及自己身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球员——这两件事,才这样如痴如狂坚持不懈的。那既然如此,目前也只好任由对方高兴了,毕竟她短时间内都没有上场的必要。 至于傻姑娘桑茜,她为斯泰西做过的在她自己看来最伟大的事——就是在斯泰西拖着酸痛、疲惫、饥肠辘辘的身体回到宿舍后,自告奋勇地从八楼到地窖跑一个来回给斯泰西拿夜宵。 她自豪地向两个朋友们表示,厨房的地址是她从一个赫奇帕奇男生嘴里撬出来的。后来她们和男生们聊天时桑茜也把这事拿出来炫耀,被伦纳德嗤之以鼻,表示他一年前就凭自己的本事找到厨房了。结果他俩就就找厨房这个问题莫名其妙闹了不开心,气呼呼地各回各寝,留下四人面面相觑。 噢,不全算是四人面面相觑,因为斯泰西训得有点狠,听完他们吵架就躺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睡着了。 到了十一月赛季第一场比赛开始的那天,斯泰西告诉阿不思她得和院队队员们坐在一起分析场上赛势,不能和他们一起坐了。阿不思有点担心地问她,最近会不会太累了。 “你还记得你几个月前怎么跟我说的吗?”大约是不想让话题听上去沉重,他的语气又促狭起来,“你那时候还在犹豫,还觉得魁地奇的荣耀并不是必需的,你瞧你现在,都可以说是''''魁地奇铁杆''''了吧?何况你现在只是个替补,不能上场的那种。” 比赛快开始了,斯泰西马上要去院队席那边报到,她的时间极其有限,快速飞转的大脑宕机了好几秒才又转过来。 开学以来她的日常就是上课、放学、训练、回宿舍、吃饭、睡觉,做来做去就那几样,简单但忙得团团转,一转眼半个学期都快过去了。 “也许我之后得找个时间停下来好好思考一下?”斯泰西无奈笑笑,“你可真提醒到我了,阿不思。” “不,我只是觉得你看上去太累了,但如果这样能让你觉得开心,这才是我希望看到的事。”阿不思说。 “我知道了。”斯泰西边说边挥手跑开,“谢谢你,阿不思!” 阿不思目送着她去了另一边,和她的队友们打招呼后,才一手夹着书上离自己最近的观众席台。 根据四院抽签结果,今年这个赛季的第一场比赛是斯莱特林对赫奇帕奇。但亨利认为这场比赛非常值得研究,所以他要求每个人都要看比赛并且在赛后写一篇赛情分析,不过要求不高,足够他们之后开展讨论即可。 斯泰西拿着笔记本挤到前排:“下午好,波特。” “嗨,考蒙诺。”亨利随手拿起一个望远镜递给她,当然这是每个队员都有的,来自阔佬波特的倾情赞助。 “我刚打听完今天斯莱特林上场的队员名单,基本和去年没变,不过守门员换了人。”亨利摸着下巴,“是小菲尼亚斯·布莱克……这家伙跟你一样是二年级。” 他的语气中透露着一种“斯莱特林该不会是疯了”的诧异。 “你认识他吗?” “额……”斯泰西也是今天刚刚从亨利口中知道这件事。她还没从对那个坏脾气的菲尼尔去打魁地奇这件事的古怪心情中缓过来就听见他的问题,说实在的,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认识。”她最后选了个最大众的答案,“天狼星·布莱克的弟弟,他的风评不太好。” “是的,是的,这些我都知道,我想问的是他的飞行课表现如何,一年级的飞行课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一起上的。” “……我几乎没看他上过扫帚。” 这是事实。至于斯泰西曾碰巧遇见过的那一次“意外”,她思量了一下,决定还是闭口不提。 这下亨利的眼神更诧异了。 “我不止一天知道布莱克他脑子有病,但我万万没想到他病得如此不轻。”他说,“守门员差不多是整个队伍里经验性最强的一个位置,没个两三年替补锻炼吃亏得很。他学年第一场比赛竟然就派个初出茅庐的二年级来做守门员?” 他嘀嘀咕咕地转过去和坐在后面的一个队员商量了什么,斯泰西也没去听,半靠在扶栏上看着球场。 一刻钟后,球员骑着扫帚入场,转回来看比赛的亨利看到了斯莱特林的守门员,嫌弃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