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决定把装有花环的瓶子放在离窗台不远的地方,那里既有阳光也不会太晒,仿佛把花环留久一点就能纪念自己逝去的友谊。 斯泰西在做这件事的时候,无意地看了一眼窗外。从她的窗户往下,能很顺畅地看到邻居家的客厅,但可能是因为她的位置高、客厅的位置低,光暗差别明显,她随便一瞥,竟有些看不清里面的陈设。 她再定睛一看,发现不是她的错觉,那边的客厅里就像是……罩了一层黑色的烟雾一样。 斯泰西不可置信地揉了下眼睛,却发现那层黑雾又消失了——她的视野也清晰起来。她看到客厅里没有人。 她转过头犹疑地问父亲:“今天……邓布利多家也出门了吗?” “阿不思应该是去威尔西夫人那儿上课了,阿不福思的话,我刚才在院子里的时候,确实看到他出去了,大概是去玩?”埃德温回答。 斯泰西心头一跳。那就意味着房子里只有最小的阿利安娜和邓布利多太太坎德拉两个人? 坎德拉·邓布利多是一名成年女巫,她的事照理来说轮不到斯泰西来操心,可斯泰西作为穿越大军一员,她保留下来的前世记忆里,阿不思·邓布利多的母亲是因为小女儿阿利安娜而死的。故而听到她们两个单独待在一起,斯泰西脑中一下子警铃大作。 打从得知邻居家的姓氏起,斯泰西的情感就很复杂。前世她并不是某畅销小说及电影的粉丝,只从喜欢它们的朋友们那里大致听说过故事,对“邓布利多”更是没有太大感觉。而现如今,因为她的世界观随着隔壁人家搬来狠狠崩碎了一次的缘故,她心里还有点迁怒。正常人,谁能想到自己住了那么多年的Godric Hollow就是书里那个“Godric Hollow”?她从小就听镇上教堂的老神父说这个地方是圣徒St.Godric的埋骨地,但它怎么还能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出生地呢? “……爸爸,你还记得之前妈妈拜访隔壁后回来是怎么说的吗?” 想起那些事她心里就一团乱,烦躁地甩了甩脑袋。 “邓布利多家有一个叫阿利安娜的女儿,她生了病,他们也是为了她才搬家的。” “是的,怎么了?” “我是说,有没有可能,阿利安娜的情况并不那么简单?毕竟他们可是巫师啊,什么样的病能让巫师都束手无策呢?” 母亲劳拉花了很久才慢慢和隔壁邻居说上话——虽然主要的突破口是对方听说斯泰西是女巫——但斯泰西知道得比母亲更多些。邓布利多们可不会向劳拉一个普通人说明那种麻瓜看不见也摸不着的病症,然而这不意味着它不严重。 且相反,它相当致命,不论是对于生病者还是其身边的人而言。斯泰西对于她刚才看到的情况有一个怀疑,可她不确定,因为她本身也不是太了解它,何况记忆久远。 “所以……”埃德温还没反应过来。 “我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隔壁可能遇到了一点麻烦。”斯泰西重新回到窗边,踮起脚眯起眼打量对面的房子,叹气,“爸爸,请你相信我,以防万一,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埃德温并不太理解女儿的话,但作为一个父亲,他无条件信任自己的孩子。斯泰西脸上的愁苦显而易见,他想,虽然邻居家刚搬来的时候态度差劲,但他们算是女儿的同类,妻子又用了不少心思和他们打交道,如果遇到什么麻烦,他也理应关心一下。 “好吧,我去敲门问问隔壁是否需要帮助。”埃德温说,“你先把外套穿上,然后再下来。” 斯泰西飞快套上外套,跟在埃德温身后准备换鞋出门。忽然她像想起什么,又跑回房间,从床下拉出一个木盒子,把它抱在怀里才又重新出门。 埃德温的步子快,她才跨出自家院子,他已经站在邻居家门前,敲上他们家紧闭的大门。 “早上好,邓布利多太太,你在家吗?”他喊着。 半晌没有回应,斯泰西的眉头皱得越来越厉害。她在门前站了一会儿,竟觉得有点冷。直觉告诉她门背后可能有些不太妙的东西,她干脆撂下她爸,直接跑到邓布利多家的后门处。两户人家的房屋布局差不多,后门通到后院。考蒙诺家是因埃德温兴趣使然所以把后院的地开辟成了菜地,邓布利多家前段时间也在埃德温和劳拉帮忙下开辟了菜地。坎德拉·邓布利多以前没有种过菜,第一次侍弄这些东西时非常认真,几乎每天早晨都要到后院来一趟。这个时节早晨的泥土是潮湿的,所以会留下脚印,斯泰西观察了一通,可以肯定没看见坎德拉的脚印。 坎德拉今天没有出来过。 父亲还在喊门,旁边的女儿不见了后就又是张望着叫斯泰西的名字。斯泰西从后面探出个头对他紧急比了个“嘘”的手势,接着靠着墙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