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将踏入那草地的时候,杨舒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株奇怪的树,随即身影消失在了那里。 银花低声嘀咕:这小子,那一眼是什么意思嘛?是相信我了,还是不相信呢?我要不要进去帮帮他呢?万一…… “万一什么啊!” “万一……啊!婆婆!你回归了吗?你在那里?” 一张空白的树叶上,渐渐出现了一张模糊的怪脸,随即这张树叶带着那根枝条来到了金色的叶片前面。 “我还没有回归呢,只是意志力降临而已,银花妹妹,近来过得很好啊!” 金色的叶片垂了下去:“婆婆……你怎么也叫我银花妹妹,你也来笑话我,真是的。” “哈哈!是是是!银花只能那小子叫,这是他的专属,行了吧。哈哈哈……” 金色的叶片垂得更低了:“婆婆,你还来,再说我不理你了……” “好好好,丫头,不说这个了,我这次降临是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你补充本源的东西找得怎么样了。” 金色的叶片收拢了些,一些枝条又不自然的搓了起来:“婆婆,我已经在杨舒那里找到了补充本源的东西,以我的估计,应该是够我再次凝聚出身体了。到时就可以……可以和杨舒他……” “唉!丫头,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事了,你先不要凝聚出身体来,保持现在这个样子吧!” 金色的叶片大张开来:“为什么?婆婆你那时不是还催促我快点破除封印吗!现在为什么?” “因为我在灵界打探到消息,人族将会迎来一场大浩劫,如果过不去,人族就将会湮灭……那我们选择人族重生将会随之湮灭的。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了,赌不起……” 金色的叶片呆住了,连带整棵树都停止了动作,即便有风的吹拂,此时的银花也就像是一棵雕塑一般。 良久,金色的叶片往后倒退,想要远离前面这张有着她熟悉面容的树叶,整个树身都急剧的抖动起来:“这不是真的……怎么可能会是这样……那杨舒他……”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想当初我族……唉!不说了……” 银花完全没法接受这个消息:“婆婆,那我和杨舒……” “嗯……你继续以现在的状态待在他身边就好,万万记得,没有我的同意,你不可以擅自解开封印,这关乎到我们一族的湮灭与否,你一定要记得。” 银花心中庆幸,但却也非常不解:“既然……既然人族要湮灭,那你为什么还要我留在他身边?” “人族即便要湮灭,也不是那么快的,更何况他们当中有大能察觉到了危机,也在想办法挽救,这既是人族的机会,也是我们族的机会啊!” 银花似懂非懂:“婆婆你是要我乘机夺取人族的气运吗?” “傻孩子,一族的气运岂是那么好夺的,更何况既然有黑手要湮灭人族,其气运自然是首要的目标啊。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我们可再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银花迷糊了:“那婆婆你是什么意思呢?” “一步闲棋吧,人族毕竟也是榜上有名的存在,说不定能再次挺过这一关呢……” “好啦!我该走了,你万事小心,不要忘记我说的话……” 看着那熟悉的面容从叶片上消失,银花知道婆婆有许多话没说,但她也没准备问。 金色的叶片不觉又低垂了几分,随即整个树身都缩小到只有一尺来高了,孤单的杵在那里沉思着,就连那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大兔子,也没有了想要揍它一顿的心思。 …… 大兔子的洞穴外面,杨舒随意找了个地洞口坐了下来,微微沉吟之后将双手放在了眼前查看。 先前沾染上的兔子血已经干涸,此时成了一块块血痂残留在了杨舒的手掌上。 触觉之力运用在双手上,只见那些血痂被震散成了粉末飘浮起来,小心的控制着没有让它们逸散,而是将其给团成了一个血粉团悬浮在了身前。 长刀在左手掌上一划,一道血线出现,将那涌出的鲜血滴落在了那个血粉团子上,当二者融合的时候,却是诡异的在空中蠕动起来,似乎有双无形的手在揉搓着它。 随着杨舒的鲜血不断的浇灌,那个团子越来越大,其中属于那大兔子的气息也就越淡了。 察觉到大兔子血液的气息,一个诡异的意志力降临,随即一种从内到外的力量在杨舒身上产生,这力量自虚无中而来,将杨舒的身体撕裂出了无数的口子,浑身骨骼咔咔作响,有的关节顷刻间脱臼错位。 杨舒痛的龇牙咧嘴,咬紧牙关死死坚持,长吸一口气后使劲憋住,嗅觉之力发动,辅助增强着触觉之力布满全身来抗衡。 身体的开裂得到缓解,但那些裂开的口子里激射出的血线却没停止,那喷洒出去的鲜血诡异的消散在了空中,一滴也没掉落在地。 随着鲜血的流失,杨舒的面色肉眼可见的苍白起来。 头晕目眩的时候,杨舒终于仰天喷出了嘴里那口兔子血,同时那个先前混合的血球也被他震散飘扬在了空中。 大兔子的血似乎有着特殊的能力,当落在杨舒身上的时候,那诡异的撕裂之力立刻就消失不见了。 杨舒终于大喘气出声,但却没敢休歇,嘴里开始念念有词起来。 “鸿蒙虚无,以血为引。” “惶惶之态,以神证形。” “血为基,神聚形。” “元之世界,以我为尊。” …… 杨舒的声音不甚响亮,但却在这方世界震荡不休,随后一个惊诧的声音响起。 “血炼之法!怎么可能!小子你到底是谁!” 杨舒没有说话,宝相庄严的低声吟诵,此时他终于确定,通灵意志上那关于传承灵珠的描述真的是有大问题! 还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