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的是,靠着一块浮板活下来的他没能救到他的爱人,却救到了他的手稿,那个东方爱人带给他的灵感让他写出来的诗篇。” “爱人,手稿,你说老天是不是故意的,只给他一个。”肯哥笑了,露齿咧着嘴巴,却没有发出笑声,陈星依旧一脸冷淡,不为所动。 “后来那些手稿让他成为了文艺复兴时期葡萄牙文学的最高成就,文学上的最高成就啊,那可跟我这种赚脏钱的人不一样啊。”肯哥对自己赚的钱不干净没有半点遮掩。 “他靠着这些手稿就能被人类铭记,就像我现在还在跟你说他的故事。” “所以你想被人铭记?”陈星一路上都没有搭话,但是这个黑人说的话他还是都听了。 “看来你没有听懂啊。”肯哥摇了摇头,“谁不希望自己能被这个世界记住呢,但那真的不是我追求的东西,像我这种人也追求不了这种东西。”肯哥倒是有自知之明。 “我的意思是,我也多么希望我年轻的时候可以爱上一个姑娘,然后我那愚蠢又热情的爱情被拒绝,我就可以捂着胸口喊着痛跑去别的什么地方,发泄,打架,做着那些幼稚的事情。”肯哥说着说着嘴角就扬了起来。 “可是我没有,那时候的我正在满脑子想着怎么成为这座新生城市的主人,想着怎么可以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物,直到现在都是如此,而且再也无法得到,所以这辈子我都会嫉妒卡蒙斯,你懂我意思么?”劳斯莱斯穿过一条又一条热闹的街,街上的五彩灯光照射在劳斯莱斯的前车窗上。 也照射在陈星和肯哥的脸上。 陈星沉默没有说话。 “呵,你也别当回事,我只是觉得你和我们这个物种不太一样,又是物种不同之中唯一一个能听懂我说话的,就当我自言自语吧。”肯哥对于身边人的沉默没有感到失落,反而有些前所未有的惬意。 黑色的劳斯莱斯再次穿过热闹的街区,驶向城市的另一边。 直到周围的灯光再次变得单调,变得稀少,没有嘈杂声,没有五彩的灯光,黑暗再次占据黑夜的主色调,他们也达到了地点。 劳斯莱斯驶进了一睹围墙中的大门,深夜这大门旁依旧有着守门的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肯哥把车窗调了下来。 “老板?”一个守着们的黑哥们极其惊讶,这大半夜的老大跑着来干嘛?还坐在驾驶位上,他多久没有见到过老板自己开车了?? “没事,把我前段时间带过来的那个人请出来。”肯哥非常识相地用了请字。 “哦,好。”搞不太清楚状况的守门小弟还是照着自己老板的话做了,带着几个人去里面了。 陈星和肯哥都从劳斯莱斯中出来,站在地面上。 “你的防弹衣并阻挡不了我一拳,你想尝试的我会满足你。”陈星不是爱说狠话的人,他只是陈述着事实。 肯哥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摊了摊手,有点无奈。 不同生物之间怎么匹敌呢。 “所以。”肯哥面向陈星,那一双鲜红西装看起来依旧这么显眼。 “恩?”陈星示意黑人肯哥继续说。 “如果让你选,被世界铭记和爱人陪在身边,你选什么。”肯哥想要听听这个不同物种做的选择。 “我不需要这个世界记住我。”陈星淡淡说着,脸色没有丝毫波动。 肯哥点了点头,从脸色上根本看不出他对于这个答应肯定与否。 很快,那几个小弟就从房子里面把人带出来了,因为老板刚才说了要“请”,所以他们就一起把这个人架了出来。 阿太身上的衣服早就不知到哪去了,密布整个上半身的纹身裸露在空气中,那描绘着地狱场景的纹身看起来十分阴森,特别是这些纹身上有好几道伤口,身上的血渍可不少。 看着阿太的状况,陈星本就冷淡的脸色变得些许阴沉,脚步一迈就来到了黑人肯哥的身旁,伸手就把手掌就搭在了黑人肯哥的脑袋上。 哪怕他没有用力,肯哥也感受到了那手掌上的力量,自己的脑袋在这手掌面前就如同一块随时都可能破碎的玻璃,而且破碎的玻璃渣还伤不到对方。 顶多是让对方手上沾上血液脑浆,恶心对方一下。 “喂,你搞什么?”几个小弟扶着那个货物看到自家老大被人捏住了脑袋,这算个什么情况?? 小弟一下子为自家老大出着头。 他们全然忘记了自家老大当初是地下黑拳混出名头的,在地下黑拳的拳台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他的手下,成为地下黑拳的主宰之后,名为肯哥的黑人从此离开了底层。 当初的他被誉为第二艘亚洲驱逐舰,倘若他真的有机会走上职业拳击之路,一切可能都会不一样。 可终究是没有假如不是么,那时安哥拉国内的环境让他根本没法做到这一点,况且,他手上的鲜血也太多了。 “别动。”肯哥让自己那几个手下不要动,自己的生死完全就在眼前这个人的一念之间。 也不是他不愿意抗争,而是之前发生的事早就已经证明了,眼前这个人完全就是另外一种生物。 “他没事,你也就没事。”陈星的眼睛冷的要命,看着眼前把西装撑得挤满的黑人肯哥最终还是把手放了下来。 呼。 肯哥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汗,毕竟谁的生死在一瞬间都不好受。 “帮他把人抬进车里。”肯哥麻溜地吩咐着几个小弟,几个小弟搞不清状况就照着自家老板说的话做。 “兄弟,这车就送给你了,算我的歉礼。”肯哥跟陈星说着,这辆车对他而言,什么都算不上,而他的命,对他自己来说就十分珍贵了。 小弟们把浑身伤痕的阿太扶进了车后座,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