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安宁:“还是要分人。有些事情,找对了人,坏事也会变好三分,找错了人,好事也会成为噩梦。” “无论你是怎么想的,都三思而行,不要让自己做出错误的选择。” 谢安宁已经确定,慕泠槐只是还没有弄懂她自己对卞良佑的心思。 在谢安宁看来,在意肯定是有的,但是有多少,又能否在此基础上再进一些,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这种事情多说无益,也并非是人为阻挡或者推进就能有一个对两人都好的结果。 到最后还是要她二人决定如何发展,谢安宁想,她不方便管,也不会再管,让她二人循着命运推进与自己心迹前进就好。 “安宁姐。”慕泠槐神情严肃,握住了谢安宁的手,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我们都不要再提好吗?” 谢安宁叹了口气,道:“好。” “安宁姐。”慕泠槐正经起来,道:“有件事情,需要你配合我。” “什么?” 慕泠槐附耳过去,很小声地告诉她。 更衣后,慕泠槐去了勤政殿,在殿门前被张笠拦下:“贵妃,陛下下旨,谁也不见?” 慕泠槐淡淡问:“你确定他说的‘谁也不见’也包括我吗?” 张笠犹豫了。 慕泠槐接着道:“出了什么事,我自己承担。但若是没出事,你这般拦着我不让我见陛下,可是瞧不起我江湖中人的身份,觉得我担不起陛下妃子之名?” 这简直是无妄之灾,张笠忙跪下,道:“臣惶恐!” “那就让我进去。”慕泠槐和煦地笑了笑:“出了什么事都由我自己担着。” 张笠无法,只得将人放进去。 慕泠槐行了个礼,道了声谢,“多谢张将军。” 这时还不到上朝时间,慕泠槐进去的时候,卞良哲一人坐在大殿龙椅上,眼下乌青尽显,青色胡茬浅浅冒出来一截头。 听到有动静,他抬起头来,面颊前的几缕散发随之晃动,看上去有些狼狈。 慕泠槐站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笑着问:“谁也不见?” 卞良哲愣神一会儿,摇了摇头,然后朝慕泠槐伸出手。 慕泠槐走过去,将手搭上去,问:“为什么昨夜里不见我?将自己困在这里,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卞良哲索性扣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腿上,紧紧抱住她,头埋在她脖间,一声声说着:“阿槐,我错了……” “错哪了?” 卞良哲可不认为自己有错,之所以认错是希望事情尽快翻篇。 昨夜他暴躁非常,又担心互乱发泄会传到慕泠槐耳朵里。最后只能下旨谁也不见,将自己晾在这勤政殿,批阅堆成山的奏折,缓缓将心中那股气给发泄出来。 见他不答,慕泠槐换了个问题,“你怎么了?” 卞良哲晃晃脑袋,哼哼了两声,也是不想说。 慕泠槐委屈起来,控诉道:“什么都不告诉我。” 卞良哲无奈道:“不是不告诉你,是担心说出来吓到你,脏了你的耳朵。”他叹口气,道:“反正也不是多重要的事情。” 等了许久都没等到答案,慕泠槐只得放弃,她点头,体贴地道:“那好罢,陛下欢喜就好。” 卞良哲亲了亲她的头发,有些昏昏欲睡。 他昨日过得实在荒诞又累人。 先是赶路赶到中午才回到宫中,然后又被李勇毅逮住破口大骂,最后孤零零一个人坐在龙椅上,憋屈得从天色未晚到第二天天亮。 他刚坐上皇位时,曾雇人要他们去杀光他所有兄弟,无论在皇城外的还是皇城外的、曾经受宠的还是不受宠的。 杀到最后只剩下了命大的卞良佑,杀了三次愣是没把他弄死,只是脑子变得不太好使,整天都疯疯癫癫的。 李勇毅就是在那时候察觉异常的。 卞良哲记得,他在皮肉里埋上一根蚕丝,进了宫。 当时只有他们两人,李勇毅砸碎了茶杯,用瓷底在自己的埋了蚕丝的血肉上面划,伤痕歪歪扭扭连成一条线。 李勇毅骂他不忠不孝,骂他残害无辜,最后猛地拽出那根蚕丝,绕到他身后双手拉着悬在他脖子间。 性命被波及,卞良哲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冷声问:“你要什么?” 李勇毅低声道:“放过陈王,他和你,是先帝最后的两个儿子,我求你你放过他。以他现在的能力,什么也做不了,自然也抢不走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