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顿了下,星兰又道,“娘子想听什么曲子?” 兮月闭了眼,随意道,“皆可,看他拿手什么。” 星兰退下去,一会儿,便有琴声响起。 是很柔和的曲子,既不闹人,也不会让人觉得无趣。 本打算只听一曲,可兮月精神不济,闭目养神时半梦半醒,也忘了叫停,那琴师便一直弹了下去。 于是这琴声一响,便是一个上午。 直到陛下来了,挥手让人下去。 兮月在里间并无反应,本就快睡着了,没了声响,反而让她皱起的眉头松了松。 宫御叫人传膳,而后进屋。 兮月面容苍白,闭目不动时,似雪筑玉雕。 宫御不由放轻脚步,让身后的人把东西暂且放在软榻上。 身体不适,唇微张着与鼻一同呼吸,被气息烘得干涩又苍白。 兮月只感到有湿热的气息轻缓荡过来,睁眼,是他近在咫尺浓密的睫毛。 ——他吻了上来,湿滑的舌尖一寸寸舔过她的唇。 兮月呼吸有些乱了,仿佛他舔的不是唇,而是直接吻过她的心,敏感到刺痛,到呼吸都战栗颤抖。 “陛下……”她声音微哑。 呼吸着他的气息,唇已晶莹润泽,透出浅浅的粉。 宫御抖开床尾的狐裘被,将她整个裹住。 兮月在他怀里,轻轻喘着气。 无意间瞅见软榻那边一摞厚厚的裘皮,惊讶道:“那些是陛下送给我过冬的吗?” “可不,”他笑着,“月儿都冻病了,怎能不多些保暖的物什。午后闲时便看看,哪些想做衣裳,哪些想做被子。” 兮月也笑了,红晕让面容添了点点生机,“那也太多了,怎用得过来。” “这有什么要紧,捡喜欢的用便是。” 也是,比起那些华服,也只是珍贵些许罢了。 况且这些可以日日用,华服却至多穿一两次。 她凑近他的耳朵,调皮的音调跳起来:“到时,地龙烧上,再多盖几层裘被,怕是陛下得热得冒汗了。” “怕什么,”宫御勾唇,“怀中自有贵妃当那凉玉。” “凉玉?” “不是暖玉,自就是凉玉。” “……” 歪理真多。 用了膳,他才问起,“怎又对琴起了兴致?” 兮月倚在他肩头,浑身被他的气息包裹着,闻言懒懒睁开眼,“可不,头疼时无聊,恰好星兰找了人来,便给他一份差事。” “娘子心善。” “心善?”兮月嗤笑,“自认担不起,举手之劳装装样子。” 宫御一下下摸着她的头,她如何,他再清楚不过。 “月儿这样,已是很难得了。” 兮月笑了,苍白的面容含了娇,“那可不,我也不想,还不是被那些个心狠手辣的凸显出来了。” “心狠手辣的说谁呢?” 兮月嘶了一声,噘嘴,“谁揪我的耳朵,谁就是自个儿承认了!” 耳朵被松开,还给她又轻轻揉了揉。 兮月哼了声,“本来都没想起你来,你怎么能叫心狠手辣呢,应该是杀伐果决,英明神武才对。” 宫御笑了,“真好听,娘子再多说两句。” 兮月也来了兴致,“臣妾仰仗着陛下,自是知道陛下是最圣明的君主,格局宽广,御下有方,能力最是出众。而且最重要的……” 一双水汪汪的美眸深切望着他,语调轻柔羞涩,发自肺腑,“陛下也是兮月心目中最好、最厉害的夫君!” 他愈发幽深的瞳孔里,她笑靥如花。 这样的话自她口中而出,就算含了几分调侃,也不由让人心神俱颤。 “唔……” 他忽然低头吻上来,大手拖着她后脑。 这动作震得她脑袋嗡得一下。 “头唔……头疼,嗯……” 她握着他衣衫的手渐渐松了。 手滑落,她眼角的泪也滑落,仰头承受,没入鬓角。 他伸进来,一寸一寸在舔,吸的力道像要把她吞吃入腹。 她只剩本能,舌头被卷着起舞,津液泗流。 两人呼吸缠绕,他粗重,她急促,气声里偶有哭腔。 直到她有些呼吸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