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黛微微一怔,胸襟之中似有一处豁然开朗:“……一切还是要感谢你们自己。” 贞娘颔首:“贞娘启程了,保重。” “保重。” 赵怜怜应景黛与众女鬼请求,将众女鬼专门送往了一个较为现代的世界。 其中二分之一被打胎,六分之一在婴儿期就被杀害,八分之一在青少年受害,十分之一在成年后受害,以上所有在回到地府后,都尽快开始了新一轮的投胎。 于是在这个世界里,女性数量在短短十数年内暴涨,新的男女性别比严重失衡,新一代男性数量远低于女性。 因为各种或主观或客观的原因,女孩们逐渐被尽可能多地留了下来,年复一年地长大。 有的臣服于规训,为虎作伥,有的只是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要拼尽全力,两耳不闻窗外事,有的在忘却一切之后仍能意识觉醒,要跟世间的所有不公讲讲道理。 起初她们礼貌,态度温和,只是想拥有和男性一样的权利,反对方方面面的性别歧视和刻板印象,同时也愿意为一些被男权压迫的男性说话,为了公正,为了平等,为了女女男男生而为人,而不仅仅是女人男人,却不想引发了从外界到身边、从绝大多数男性到部分女性,全面而强烈的反弹。 “男性和女性生而有太多不同,各自有擅长的领域和分工,家庭和育儿中的角色也有天然的不同,所以有的专业只收男学生,有的职位只招男的,社会呼吁女性回归家庭。像有些危险的工作,还有一些脏活儿累活儿,不都是男的在做?这是在保护女人,为你们女人好啊。” “上战场的都是男的,女权怎么不去呢?” “脱离贡献谈平等,就是讹诈、抢劫。” “女人相夫教子天经地义,不想结婚生子,就要这权利要那权利,不就是只要权利不要义务?这算什么女权,我愿称之为‘田园女权’。” “男女还不够平等?你们就是想要特权,凌驾于男人之上,这还不是□□?” “你们这是在挑起性别对立,绝对收境外势力钱了。” “她们就是要造反一切。什么女权,女拳罢了,一切拳法都只为自己的利益,提高自己要价的筹码,把自己卖个更高的价格。” 通过系统显示屏,赵怜怜看得反骨丛生:“既然有些领域与分工是男性所擅长的,为什么还要低分录取男性,高分录取女性,或者干脆不给女性录取资格呢?男性怕什么呢?既然认为家庭和育儿才是女性所擅长的,为什么我看有的新闻呼吁幼儿园多招一些男老师呢?男性到底擅长什么呢? “当兵的没有女人?飞行员没有女人?科学家没有女人?警*察消防员武警战士没有女人?一边限制女性,不给女性相关权利与资格,一边怪女性在相关方面没有贡献?工地上的女人干的脏活儿累活儿不比男的少,拿的钱却不比男的多呢。 “把女人当生育机器,通过各种不正当的手段,封堵女性求学、入职、升职之路,这是保护女人,这是为女人好? “不就事论事,先给对方扣帽子泼脏水,让自己立于道德制高点,千百年来,男性真是没什么创意。” “因为方式好用,所以不需要更新换代。”景黛笑道,“还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们之所以会对女性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指控,不是因为他们没有同理心,而是因为他们太有了。他们以为女性跟他们一样呢。” 而与此同时—— “好好的搞什么女权,把你自己的日子过好不就行了?” “女孩太强势不好,别跟那些女博士学,将来没有婆家要,苦的是你自己。” “几千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你怎么上个学还不学好了呢?大学白念了。” “念完大学就别考研了,早点找个工作,或者考个公务员,什么都不如嫁得好。你都二十几岁了,还不着急呢?赶紧相亲,眼光别那么高,挑剔别人之前也得看看自己什么样啊。” “男人就是粗心大意的,好男人都是夸出来的,谁愿意一天到晚听你小肚鸡肠无理取闹?” “你嫁出去了,就是别家的人了,过年要去婆家过。” “家庭才是女人的战场。” “你不生孩子,人家娶你干嘛?” “你不生儿子,对得起人家吗?” “你一个女人,怎么能不穿内*衣,直接一件吊带就出门呢?故意裸*露,勾引男人吗?” “你被男人骚*扰了?是不是你冲他笑了,还是你穿得太少?” “只许男人一边油腻啤酒肚,一边幻想幼瘦白富美,女性就不能拥有自己的择偶标准?” “比人头数是吧?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