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差仅仅半个月的“少不知事”,可是他想起远方的两个儿子,面上倒有了慈父之光,看着眼前这个不顺眼的,忍了又忍,最后只得一声喟叹:“唉,说到底,这一家人将秘密护住,哪个又不是在护着你?” “父亲,你莫不是搞错了?要守着秘密的人,是你,不是我。” 这不是一个应该纠缠的话题,沉栎选择装没听见,双目含泪地向床前走近了两步,“沉淮啊,这几年你游历在外,家人都很惦记,如今你前程更好,当可耀我沉家门楣,绝不可再在那些细枝末节上耽搁了啊!” 沉淮抬眼,望进沉栎的两泡泪眼中,埋在心底的那丝荒唐,隔了三年的时光,终于又被眼前人唤醒,并渐渐蒸腾,最后化作荒谬的笑意,冲出喉咙。 他笑了两声,心底的疲惫却还沉沉地压着,无有释放,便扬声喊了高峻进来。 “你去把赵氏带进来。” “你要做什么?”沉栎防备地问,“不是不想见她吗?” “我没耐心与你们纠缠了,父亲,”沉淮道:“所以,这就准备修剪修剪‘细枝末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