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这都是他死里逃生后要面临的另一重风险,“那日你与众人说过,是毒发伤了眼,以致误杀。” “那也得有人信呀,”沉淮笑道:“你以为皇上千里迢迢送了六个太医来,是为了什么?” “他怀疑你?”苏芽紧张,继而又觉蹊跷,“可是他又在这个时候升了你的官职。” “嗯,我的媳妇儿就是聪慧,一眼就看出其中关窍,”沉淮觉着手背上的力道突然一紧,心道她关注的果然是与此相关,忍痛赞道:“你打开看看方才那封信。” 苏芽不觉有异,松手探身将信打开,被纸上醒目的那个“朕”字惊到,“这是——?” “这是我的靠山在表明态度。” 苏芽的心思全在那一把尚方宝剑上,闻言倍加紧张,“你方才发怒,扔了此信,可是皇上要你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他的桀骜从不显山露水,尽数藏于进退有度的处事之后,却为何竟对皇权缺乏恭敬? “方才脑袋昏沉,没细想,”沉淮坦然以对,“你可不能告诉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