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量突然全部压过来,她立刻侧身将沉淮抱住,唤了两声,沉淮却没有回应,身体渐渐向地上滑去,竟然完全失去了意识。 他从未在她面前这样虚弱过,苏芽心惊,奋力抱住他,架到床上去,再急匆匆去将刘三点找来,几针扎下去,沉淮竟然开始干呕。 “刘叔,他这是怎么了?难道最近一直这样吗?”苏芽一边给趴在床沿的沉淮拍着背,一边心焦地问刘三点。 “这是第一次,”刘三点抓着沉淮的手,银针飞速地在他手上扎着,“此毒一日不解,就有一日变化,眼下他的命都是抢来的。” 他将银针放下,撸起衣袖,从沉淮的心口开始推,一直推到指尖,再狠狠用力,从十个指头上逐一挤出黑血来。 “又得换药方了,”刘三点抬袖蹭掉头上冒出的汗,“他又不肯安心静养着,只能是我勤换着药方。药引子还没长出来,要是再这么劳累折腾,很快就只能躺着了。” 怎么“安心静养”?前段时间的淮安城杀机四伏,便是如今也不算全部解除,还有个李正在旁等着,若没有沉淮在前面撑住,刘三点安能在这里安然无恙? 叔侄二人对视一眼,又转开眼去,他们对此都心知肚明,倒也不必再说了。 刘三点想着宋瑾的威胁,嘴里发苦,这一夜他都没法安睡,无论如何都想不清楚:那个阉竖明明带他走了,却又回来,不知是又有什么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