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浮躁了,孙婆教苏芽的那些话,让他有了顾虑,沉淮要是在这里被个意图不明的丫头缠上了,他作为贴身侍从,难辞其咎。 那天在茶楼,苏芽进包厢时他不在,苏芽离开前他又已经被沉淮支走了,他至今都不知道当时的详情究竟如何。 只是晚上收拾沉淮的衣服时,看见他那件月白道袍的后腰上,染了一些嫣红的颜色,他仔细辨认,依稀像是女子的唇脂。 可沉淮的大氅一直披着没脱下,那唇脂一片,揉了又揉,究竟是怎么染到道袍上的? 高峻不敢问主子,只在心里揣摩了很久,今天听到孙婆对苏芽的“教导”后,他才突然顿悟:难保不是苏芽趁虚而入,勐扑了! 他带着这心思看苏芽,自然是怎么看就怎么不顺眼。 沉淮却不这么看,苏芽对颜氏的爱护真挚且坚韧,以她们孤儿寡母的处境,想必其中艰苦难以尽述,就凭这份担当,苏芽已远超一般女子。 而她若真有宁死不做小妾的骨气,他不但不觉得自己被驳了面子,反而由衷地欣赏。 倒是高峻,虽然是关心则乱,可若带着这份浮躁行事,难保不被苏芽算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