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想着上次收人的银子,态度也软和了一点,“你找我有何事?” 徐奕清拱手道:“学生感恩大人的帮助,如今偶然得了一封密信,特地来送给大人,希望对大人此行有所帮助。” 密信还有偶得的?得了在大街上送密信? 王县令说不出这小子到底是有心计还是蠢钝,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可能接过信来看。偏偏徐奕清话里提到了“此行”,王县令自觉本次出行低调又一时兴起,这个布衣小子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行踪和目的的,让他心中忍不住好奇。 于是他板着脸,扫了徐奕清一眼,“你跟我过来。” “是。”徐奕清非常顺从地跟随了过去。 大概王县令想破脑袋也不会料到,眼前的少年有过一场那样漫长的梦。出于对梦境里王县令那种投机性格的分析,徐奕清猜测王县令在得知萧靖宥有战功后,肯定忍不住来灵州一趟。 果然,王县令在辽阳县坐不住,屁颠颠地来灵州了。 带着徐奕清拐了两个巷口,王县令才在一颗两人怀抱粗的白杨树下站定,伸出手来,“信呢?” 徐奕清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恭恭敬敬地递到王县令手里,王县令展信一看,信上的话不多,只有三句: 只要确保文震不开口,缓些时日,黄金送上。 王县令看得云里雾里,文震是谁,他毫无印象。但这信中措辞,倒有几分威胁之意。他将疑惑的视线投向徐奕清,又听徐奕清说道:“信已送到,大人,就此别过。” “等等。”王县令皱眉,“信从哪里来?” 徐奕清仰头,勾着一抹无害的微笑,“大人不认得玉澜书院李山长的笔迹了?” 清湘和玉澜两个书院都在王县令治下,他倒是熟悉。仔细再看了一遍,的确是李偲的笔迹。连李偲惯用的“上”字侧面的横仿佛重墨的点的习惯都是一模一样。 王县令脑子更糊了。 什么意思,只要他确保文震不乱说话,李偲就给他黄金?难道京中李家的人要收买他? 他想问个明白,却见街头一辆商行马车急速驶过,他避让到一旁,再抬眼,已经不见徐奕清的踪影了。 王县令站在原地想不出个所以然,突然见自家小厮小跑着过来寻他。 “老爷,你在这儿啊!徐府来人请你过去。” “这么快?”王县令对于女儿的作妖速度也是震惊,按照脚程,这母女俩应该刚到徐府吧,怎么才去就要被赶出来? 不会真惹什么麻烦了吧? 王县令按下心中对徐奕清的疑惑,赶紧跟在徐府来的下人身后,一路小跑去了徐府。 等到了徐府,他才知道,不是女儿作妖,是徐家老太爷本来就找他。 徐老太爷很清楚王县令是京中皇后安插过来的人,他也一直让王氏和邢氏来往,为的就是让王皇后记得,还有个为了三皇子顶罪的徐家在边境。这次万卷楼的案子,牵扯到了宫中曹公公的人,偏偏徐二老爷没有搞清楚事情,就把学子告发了,徐老太爷一直在找机会给徐家开脱。 正好,邢氏带着女儿上门,徐老太爷得知王县令也到了灵州,立刻就派人去请了。 徐老太爷如往常一样不动如山,沉默品茶,徐二老爷则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对客座上的王县令说:“那玉澜书院的学子攀咬王大人舞弊,知州是不信的,所以也没派人去信辽阳县。但就怕京中有的人无中生有,得到消息后,把这罪名给大人坐实了,牵连了宫中的贵人,我们正想去信通知大人,没料到大人你已经到灵州了。” 王县令听完案子就背后一身冷汗。 科考可是国之大事,否则圣上也不会把科考巡查的权力交给最受宠的四皇子庆王。庆王可是巴不得他们王家派系出差错——出卖考题舞弊,要是坐实了罪名,搞不好要王县令掉脑袋的! 他当即怒道:“荒谬!到底是何人构陷于我!” 徐二老爷报出了名字,“玉澜书院,文震。” 王县令愣了,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袖子。 就这么巧,那封信要封口的人,也是文震? 徐二老爷瞧出王县令表情不对劲,关切地问:“大人可是有什么眉目?” 王县令一把拿捏住徐二老爷的手腕,眼底颇有惊恐之色,“这事你们得帮我!一定要帮我!” 徐老太爷终于睁开了半阖的眼睛,“王大人莫慌,你这是碰见什么事了?” 王县令赶紧把遇到徐奕清的事情说了一遍,还拿出了那封信。 徐二老爷一看那信,与父亲对视一眼,收到了暗示,当即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