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杀我们的贼人时,贼人身上好像有长着翅膀的蛇纹。” “你说什么!” 徐沁言神色更为严肃了,“你可看清楚了?真的是有翅膀的蛇纹?” 徐奕清点了点头:“夫人,那个人死在我身侧,手臂就横在我面前,我当时吓坏了,可又不敢喊叫,就那么盯着蛇纹,所以还记得。” 徐沁言的手微微收紧。 那种纹身可不是一般人所有。那是皇帝的近身暗卫,夜隐卫的标记。 可夜隐卫为何要追杀卿九母女?莫非…… “对了,”徐奕清突然想起卿九打算托付给自己的白玉,试探地说,“恩人身上好像戴着一块双鹤白玉佩。” 徐沁言瞬间头发发麻,心跳如擂,猛地上前捂住了徐奕清的嘴。 “你听好了,绝对不能再在任何人面前提那块玉,更不能提戴玉的人!”徐沁言的神色是从未有的严峻,“如果你做不到,我现在就杀了你,免得你给徐家带来灭门灾祸!” 直到这时,徐沁言已经完全相信了徐奕清的话。 也不怪徐沁言不起疑心,不管是夜隐卫还是双鹤佩,一般人难以知晓他们的存在。至于知晓这些势力的人扮作一个姨娘蜗居在徐家十年更不可能。徐沁言清楚,徐家就是皇帝的一条狗,所有的价值一目了然,没什么值得别人假扮来算计后宅的。 况且当年卿九都不知道双鹤白玉佩的事情,更别提眼前这个丫头。就连她,若不是跟安王交好,更不可能知道那些秘闻。 徐奕清好像被吓呆了,呆呆的说不出话来,其实心中通透至极。虽说忽悠徐沁言信了他的话,他却反是疑云满腹。 徐沁言是个言出必行的狠女人,她拿自己的贞洁去换了北翟王的性命,死也死得壮烈。他丝毫不怀疑徐沁言刚才那份决绝的杀意。 可仅仅是提了一句就这样大的反应,那双鹤白玉佩的主人到底牵扯进了什么事,让徐沁言如此谨慎。 梦中卿九死得早,徐奕清没能得知全部详情,如今也不是他探寻真相的时候。 他状似回过神,看着徐沁言,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这条命是夫人买下的,夫人想要收回随时都可以。但是我担心姨娘的安危,昨日有人对我下毒,来历不明,我害怕是同一批人想要加害姨娘,请夫人多照拂姨娘。” “下毒?”徐沁言心里隐约有了些猜测,“仔细说来听。” 徐奕清将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只不过这一次是把魏方的结论一起说了。 徐沁言本就心思多,闻言不禁多想了一层。 十年前卿九就遭到夜隐卫的追杀,如今又有宫里流传出来的毒药加害徐奕清,怕是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当年援救卿九的,居然还是双鹤白玉佩的主人,莫非卿九家中真的跟裴公案有关联? 如果这样的话,那就麻烦了。 “你起来吧。”徐沁言伸手虚扶了徐奕清,有些出神地说,“难得你小小年纪都知道感恩图报,这么多年来,有你守在卿九身边陪伴,也算是她的福气。” 她有些伤感地叹了口气:“就是可惜了清儿……” “夫人,姨娘还会有危险吗?”徐奕清提醒了句。 徐沁言想了想,对,不能把卿九再留在徐府,得找个理由把人送远了。 当年圣上因为裴公案,几乎□□,那十日犹如人间炼狱。不能再让圣上的人寻到当年的蛛丝马迹了。 “这件事我自有安排。”徐沁言端详着徐奕清,突然问,“你本名叫什么?” 徐奕清怔了怔,抬眸,用久远到自己都快遗忘的名字回道:“怀瑾。” “怀瑾握瑜,品德高洁,你家长辈倒是有几分学识。” 徐奕清不动声色地找了理由:“爹娘不识字,找邻家的秀才给帮忙取的。” 徐沁言也没在意这些小事,甚至也没追问徐奕清到底姓什么,于她而言,养在徐家十年,就是徐家的人了。 她只对徐奕清交代道:“好了,怀瑾,你先在此处等我,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