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么他的呢? 直到外间枭卫通传:“徐姑娘来了。” 安王这才起身,稳步走了过去,亲自打开了房门。 风雪骤然冲进屋内。 门前台阶下,裘毛斗篷的年轻妇人抬眸,与安王对视,一眼仿佛穿透了时光。 “沁言……” 萧祁晟盯着眼前美目流盼,举止娴雅的女子,微微动容。 但对方却只是轻轻一笑,躬身行礼:“殿下,许久不见,我路上行程耽搁,没赶上为沈姐姐送行。” 她礼貌中带着生疏,安王轻叹一声,转身往里:“进来说吧。” 徐沁言望着那芝兰玉树的背影,心中微微一疼,但想起此行目的,她还是咬了咬牙,跟着进了房间。 房门在她进去那瞬间,就被枭卫识趣地从外间关上了。 她守寡多年,还是第一次与男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对方还是她爱慕了多年的男人。 徐沁言沉默一瞬,才跟在了安王身后。 两人落座,一个在主位,一个在相距甚远的客席。 氛围一时沉闷,两人皆是无言。 还是安王最终叹了口气:“长乐候要把你侄女嫁给本王,你可知?” 徐沁言点头:“祖父在信中已经说过了。” 安王不屑地冷哼:“当年是他要站在王皇后一脉,跟本王划清界限,如今徐尚书被罢官免职,倒是想起本王了。” 徐沁言望着这个人到中年也俊美如画的男人,眼神有些恍然,但她依旧如常回道:“此一时彼一时,王爷若是不愿,可以拒绝此事。” 安王望着徐沁言的眼睛,突然开口:“他既想联姻,本王娶你如何?” 徐沁言浑身一震,目露震惊。 “我,我已经嫁人了……” 安王盯着她,起身走到她身前,俯身看她:“那又如何,寡妇再嫁,本王也丧妻再娶,岂不是般配?” 人都言安王温润,但他毕竟做过储君,有骨子里的霸道,只是一般人不得见罢了。 徐沁言心中乱跳,失了坦然,她偏头:“殿下别说笑了……” “本王认真的。”安王伸手,捏住了徐沁言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若是你不嫌本王命不久矣……” 徐沁言闻言却怒了:“王爷慎言!王爷千岁,莫要把生死挂在嘴边!” 安王淡淡一笑:“世间哪有千岁万岁,能安稳百年已是万幸。沁言,既然你今日到此,本王也对你言明,若是非要在徐家娶一人,本王只娶你。” 徐沁言呼吸一窒,却最终垂了眼帘,低声说:“殿下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觉得呢?” 徐沁言回顾以往,心乱如麻,却又听到安王说:“本王一生,为天下,为父皇,为长姐,何尝为自己过。这最后的时间,为何不能顺心而为?” “殿下……” 徐沁言的眼眶中微红,她知道萧祁晟的性子,这人惯来善隐忍,感情方面更是不喜直言。若不是真的命不久矣,他从来不会如此放肆而为,随心而活。她为他心疼,又为他不甘。 安王见她动容,心中也是一软,情不自禁地伸手想抱住眼前的女子。他这辈子都是活在别人的安排中,自从母后去世,父皇娶了王皇后,他这个元后的长子就是别人的眼中钉,甚至是父皇的眼中钉。 他原本以为自己身陷囹圄,步步危机,不会有心情爱,连他的王妃,都爱着长姐的驸马,为了逝去的长姐夫妻,他才娶了沈氏。 可直到京中第一才女徐沁言出现在他面前,多年死水的心才微动。 但两人终究有缘无分。 如今徐老太爷为了把曾孙女嫁进来,非要徐沁言来劝,那还有什么好劝的,她若不嫌,他娶她岂不是更好。 可最终,他的手又收了回去,没有逾越。 徐沁言眸色微颤,心情复杂,最终微微叹息,错身避开安王,起身走到了帷幕之间。 “既然如此……”她身上的衣袍随着她的声调,飘然落地,件件层叠在地面。 安王眼眸骤然紧缩,红着脸偏了视线。 徐沁言却面无表情地解开了所有的衣衫,连腰带都扔到了安王脚边。 “殿下若真那样想,那就在此间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