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好,他是您儿子,我是捡来的总成了吧,”话音乍落,见母亲瞪了自己一眼,顿觉言语有失,遂吐了下香舌,不再多去言语。 而自谦却是不觉,笑道:“婶娘,咱打小被她欺侮着,早就习惯了,没事。” 静安娇嗔道:“小蛮牛,谁打小欺侮你了,没皮没脸的,只会胡言瞎讲?” 这时,步师爷闻得动静,便打里屋出来,仍是一副气度不凡的样子。只是长期饮酒,脸色有些蜡黄,见自谦提着东西,不由心中一乐。 遂调侃道:“小蛮牛,你和咱家静安这还没怎着呢,这就要学着人送礼了,告诉你,那礼轻了可不成。” 一句话,令静安羞的玉颜绯红,直至耳根,便翻了个白眼,娇声道:“爹,您老又不正经。” 而林氏也于一旁嗔怪道:“偏是你又胡说,倒哪里有个做爹的样子?” 自谦讪讪一笑,忙凑上前去,举起手里的东西,说道:“步师爷,您老看这是甚么?” 步傑一瞧,顿然喜道:“哪里来的,这可是好东西。” 自谦讨好道:“咱知道您老正等佳肴下酒作诗呢,这不便给您送过来了么。” 步傑笑道:“行啊,小蛮牛,难得你有这份孝心。”说着就欲接过蚂蚱和豆虫。 谁知自谦手一缩,笑道:“不过,咱有个条件。” 步傑故作气道:“小子,便知你没安好心,又打甚么歪主意。说吧,何事?” 自谦笑道:“您老这回可冤枉俺了,东西给您不假,但炸好了,咱却要分上一大半,如何?”遂就将来前之事,略是说了一遍。 步傑笑道:“我当多大的事,便是都给你们又能怎样。” 自谦眯眼笑道:“真的?” 只见步傑弹了他一个脑门儿,瞪眼道:“你小子客套话也不会听,书都白念了,还不让你婶娘给炸了去。” 看着爷俩这般互相打趣,林氏也感到好笑,而后就将蚂蚱和豆虫接了过去。却是静安一瞧,顿时惊道:“这如何吃法,怪吓人的。” 林氏笑道:“这东西可是一年比一年少见了,你只是不记得了而已,小时候可没少吃过的。有一回还因为争抢,同自谦吵起来了呢。” 静安吐舌道:“实不敢想象,我竟吃过这等东西。” 自谦笑道:“等你吃着便知道了,它有多美味。” 而静安却一脸不屑,倒是因知晓要重开诗词社后,心中甚为欢喜,遂催促母亲将蚂蚱、豆虫赶快烹炸。如此,待林氏忙活不多时,那锅里已是金黄一片、满屋飘香。 再瞧步师爷和自谦,早是忍耐的难受,就迫不及待的拿过,大口嚼了起来。而见两人皆一副陶醉之相,静安便也壮起胆子,试着往嘴中送了一个,果然喷香无比、味道奇美。 正吃着呢,就看英子提着一篮子果类走了进来,待笑着向步师爷和林氏打过招呼后,静安忙拿起一个炸好的豆虫,送于她的嘴边。而其如何敢吃,实在被逼的无法,惟有闭上眼睛,狠心咬了下去,不想越嚼越香,竟美味十足。 这时,步师爷见那篮子里的葡萄、梨子等物,遂打趣自谦道:“小蛮牛,你们诗词作的不怎样,东西备的倒是齐全。不然,我再贡献出一坛美酒如何。” 自谦略想一下,竟一本正经道:“那便多谢步师爷了,这般再好不过。” 步傑听后一乐,就又给了他一脑门儿,笑骂道:“臭小子,你还真会顺着杆儿爬。”令林氏几人好笑不已。 言不多叙。却说,待自谦和静安、英子,拿着一干物品来至夜河畔,此时皓月当空,篝火已然生起。而见得三人到了,步正东、俞可有几个遂围上前去。 便看俞可庆早已急不可耐,伸手就抓了一把,被炸焦黄的蚂蚱、豆虫,胡乱塞于嘴中。虽被众人一通调侃,但仍满嘴流油,嚼的一脸享受。 随之,这诸多鹰嘴崖的步、俞儿女,便围坐篝火旁,欢聚一处。于他们风华正茂的年纪,和着打小为伴的不渝之情,难得余生不多的相会。 只听自谦说道:“这美味可不是如此容易吃的,可庆已是享用过几个了,就饶他一回,不过下不为例。” 而俞可庆却砸吧着嘴道:“若是有酒便更好了。” 静安笑道:“这还不简单。”说着,又打篮子里拿出一坛酒,并几个酒盅出来。 俞可庆喜道:“咱们步大小姐果然想的周到,实乃我辈楷模,佩服佩服。” 却看他对面一妙龄少女,捂着嘴儿笑道:“你就别再贫了,倒叫人家瞧了热闹。” 便见其,生的鸭蛋脸儿、杏儿眼,肌肤微白、身材略丰,正是步家女儿,名唤